三姐你看我做甚莫說請些女伎奏樂演舞,便是我夜夜宿在會館,父親與母親也不會說我
嗯,不對三姐是自家姐姐沒錯,但可不是李承志的姐姐
仿佛感受到了一絲殺氣,高湛瞬間便從頭涼到了腳。
魏瑜卻沒有高文君這么能沉的住氣,眼睛一瞪,指著那群女子就罵“看什么看,眼睛全給你戳瞎了”
怕魏瑜情急罵出什么難聽的話來,高文君拉了她一把,笑吟吟的看著李承志“若不,都交由我來安置”
“這是自然”李承志頭點的飛快,“我只管出譜,如何請人,從何處請人,都是子澄說了算。如何操訓、奏演,自然由你操辦”
看李承志推托的如此之快,高湛心底隱隱發寒,汗毛都快要豎起來了。
李承志,你什么時候說過讓我說了算的
“三、三姐”
他想爭辯一聲,高文君卻根本不拿正眼看他,緩緩走向那些女伎。
高湛心里發苦,氣的想罵娘李承志,讓你害死了
“精奚、梨、阮琴者,擅吹笛、笙者留下,余者回去吧”
高文君依舊是高文君,只是隨隨便便往那里一站,便如傲雪欺霜,凌不可侵。
雖無面并無多少冷厲和嚴肅,語氣也很是平和。但聽到她的話,這群女伎卻不是一般的乖巧,哪還有方才看著李承志時奔放大膽的模樣
無他只是聽高湛那聲三姐,大都能猜出高文君的身份高內令,屬內廷六尚的尚儀局的主官,掌宮內司籍,禮贊、賓客、律樂、經史教學等。原先還兼過太常的禮官和樂令。
官居五品,秩比中郡太守,便是一二品大員的命婦見了她,也大都要行禮,何況她們
這都還沒算她那令人恐怖的背景。
機靈些的,看她與李承志說話的神情,心里就已有了大概,此時更是惴惴不安,生怕方才的做派被她看在眼里。
有一個算一個,連大氣都不敢出,恭恭敬敬的行著禮,又往后倒退著。
也不是沒有膽子大的咬著牙留了下來一日十金啊,賓客慘淡些的時候,怕不是兩旬半月才能賺夠
安份些,老老實實的演舞奏樂不就行了
不多時,方才還鶯鶯燕燕的一群,只余下了六七位。
這幾個稱全都彈的一手好琵琶,便是笛與笙吹的也不差。
不可能全部趕走,不然會顯得她極善妒,高文君無可無不可,盡皆留了下來。
魏瑜卻一臉的不情愿,不停的拿眼睛剜著李承志。她已然認定,李承志是極喜歡這種的,不然為何一直不停的往這些女子身亂瞅
廢話,她們敢穿,我還不敢看
有些東西是天生的,不管是八歲還是八十不信你叫個還沒斷奶的男娃過來試試
等人走完,隨意的瞅了瞅還余下的那六七個,李承志下意識的一頓。
有兩個女子,一個抱著阮、一個持著笛,目光灼灼的盯著他猛看,好像認識他一樣。
還真就認識相貌這般出脫的賓客,幾年了也就遇過這么一遭,就如刻在了腦子里,這兩個哪里不記得
確實有些眼熟。
想起來了聽他們彈過琴、吹過笛,還請她們吃了羊肉米線這是鳳來樓的那兩個樂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