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文君嘆了一口氣,溫聲勸道“等夫人來了京城,郎君一切便知”
李承志雙眼一突有母親什么事
嗯不對,還真有
魏瑜頭戴的那支步搖
可能是害羞,也可能是怕李承志反悔,自那夜之后,魏瑜再沒有來過城北。害得李承志想跟好好的聊一聊都找不到人
糾結了兩天,李承志索性扔到腦后不管了。
而且這樣的事情就根本不是他能說了算的。只能等母親到了京城之后再看。
一晃就到了初七
廚會日本是天師道祖師寇謙之首創。顧名思義,就是一干道眾、信徒聚在一起、誦經、會餐。順便向天祈福,以及替信眾解厄、賜藥。包括向底層人士施粥送糧等。
佛教興盛之后,自然而然就拿來用了。因為手段花樣多,話又說的好聽,久而久之,每月逢七的廚會日倒成了和尚一家獨大的盛事。
反觀天師道,若無元悅這樣的大人物又廢錢、又廢糧,又場地、又拋頭露面的力挺,京城的這些道觀別說收徒,怕是連個領粥的人召不來。
但今日的元悅卻不是一般的揚眉吐氣。
他站在臺,雙眼一直盯著李承志。看他時而給一眾樂師教授如何聽鼓令,時而給售冰的冰車、運冰的內吏、維持秩序的衙役等交待,如何盡可能的維持交通暢通,以保證各處的冰沙能及時供應的。
看他兩眼直放光,高湛忍不住的提醒道“可莫再亂生邪念,他可是真敢打你的”
而且李承志正受重用,說不定就是元悅最后挨了一頓打,還得被皇帝收拾一頓。
“我閑的”
元悅直翻眼皮,雙眼依舊不離李承志,羨慕的說道“你這官當的倒是輕閑,差事全讓李承志辦了,功勞全讓你得了”
廢話,我也得會呀
心里腹誹著,高湛又止不住的有些得意“他不幫我幫誰”
這倒是,誰讓自己和李承志不是親戚呢
元悅點點頭,又道“等忙過這段時日,請李承志出來喝酒”
“你要做甚”
高湛斜眼道,“小心三姐在皇后或皇帝那告你一狀,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一聽元恪,元悅頭皮都麻了,指著后槽牙就叫屈“你是嫌我牙被打掉的少了”
賭咒發誓般的保證了一句,元悅轉了轉眼珠“我是想請你幫我問問李承志,再有沒有像制冰這般的營生。要是你忙不過來,我也能幫忙”
高湛都想罵元悅的娘說的比唱的還好聽
分明是見錢眼開了
不過兩人素來交好,又是血親表兄弟,高湛倒沒有一口回絕。
“我問問吧,但不一定有”
元悅暗喜怎可能沒有
至少自己就知道,李承志不但會制冰,那鍛出來的刀甲堪稱天下第一。
便是覺的這個犯忌諱,但也可以釀酒啊
就連皇兄皇后都贊口不絕,四叔有幸嘗過一次,回來后就念念不忘,說是什么時候找找李承志,花多少錢都要買幾壇。
冰至多才能賣兩個三個月,酒可以賣一整年這才是長久的生意
正憧憬著,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元悅下意識的往后躲了躲,小聲提醒道“莫要給你三姐說”
“放心,省得”
高湛看了看不遠處的高文君,隨口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