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硬著頭皮勸了一句臣也只有兩只手兩條腿,陛下就惱了”
崔光狐疑的看著他“你怕不是在誆老夫真要惱了陛下,不抽你幾鞭就不錯了,還能封你為大羽真”
李承志指天叫起了屈“祭酒,那陣樂三曲威力如何,你當日也在城上,自是聽到了,下官沒功勞也有苦勞吧再者,俸都被罰到了八年后,便是封臣個三公有何用”
崔光斜了斜眼珠威力
拍馬屁的能力還差不多
想他也不會在這等大事上扯謊。再者李承志真敢答應皇帝什么,陛下早將他外放,或是遷入洛陽令、河南尹,暗中摸排寺廟的底細了,而不是留在身邊,準備培養成幸臣
崔光當即就信了九成。瞪眼罵道“還三公,做什么美夢呢”
就連劉芳都好似暗松了一口氣。
便是皇帝再急燥,也得有人辦事才行。只要無人松口,皇帝難道還能親自上
就只有李韶定定的盯著李承志,眼神忽明忽暗,好似極是擔心。
沉吟許久,他才說道“昨日回府,才知你剛入京就上門拜訪過,前兩日還專程送過冰,有心了擇日不如撞日,就今日下朝吧,你我小酌幾杯”
李承志暗暗一嘆,拱手揖道“恭敬不如從命”
這臥底,怕不是那么好當
不理一眾朝臣堵著高湛大罵,四人聯袂出宮。
“你也真是好本事壞事做了,官也升了,卻是旁人幫你擋災”
崔光邊走邊設諷,“還有這回回升職、降級、遷官,竟全是御口親封倒是省了我與府卿不少麻煩啊”
知道這天便是熱炸,也只能硬挨。而這皆賴李承志所為,崔光自然怎么看他怎么不順眼。
李承志哪里會承認,指天叫起了屈“下官為了這一月的假,廢了多少心思,但這才過了幾日這大羽真,不遷也罷”
崔光差點呸他一臉升官都不情愿,看把你能耐的
“有本事,見了陛下你也這般說”
我嫌脖子太硬,還是嫌陛下的刀太鈍
正腹誹著,聽后猛的傳來一聲急呼“李候郎,且留步”
回頭一看,好似是一個中官。邊走邊呼道“陛下口諭,召李候郎入涼風殿”
涼風殿,皇后寢宮
皇后的傷還沒好
李承志心里一突,轉身團團做了個揖,與三人告別。
看著黃門與李承志的背影,李韶狐疑道“他一外臣,皇后召他做甚”
“元伯怕是忘了,你這位世侄還會一手好醫術”
刺了一句,崔光又一聲低嘆,“聽聞是皇后有恙”
李韶眼皮一跳“外傷”
“元伯莫慌,并非刀兵所傷”劉芳解釋道,“是在園中摔跌所致,但不是為何,一直不見好”
此時想來,皇帝今日這般急燥,想必就是因為此事。
但連宮中御醫都束手無策,李承志能有什么辦法
李韶隱隱有些擔心
“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不敢毀傷,孝之始也”
這是孝經的開篇之言,也是高英的原話。
也有可能是高因怕疼。
不過那日李承志仔細問過,就只是被花刺扎了一下引起的感染,傷并不重。還不到割瘡放膿的地步,用針刺就可以,普通的醫生就能看好。
但怪異的是,已刺了三四回,回回都是膿盡血出,但過不了兩日,高英又會復發。由起初比指甲還小的一點腫塊,發展到了拳頭大
本就是半吊子水平,李承志也想不出這是什么原因導致的。
今日的皇后穿的倒是挺整齊,除了肩膀的傷口,其余地方皆裹的嚴嚴實實。就是氣色不太好,臉色不但白,還泛黃。人病懨懨的半靠在榻上,好似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高文君跪在榻下,不停的給她擦著汗。元恪坐在另一側,拉著她的手溫聲寬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