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眼神一利,語氣猛沉“隨你禁中挑選,禁衛、羽林皆可。三日后,率同等軍卒于李氏仆臣一戰。若勝了,不但不用論罪,朕還許你與候剛官復原職若是敗了”
元恪呵呵一笑“元,先好好算一算怕是江陽王賣盡家產,怕都不夠賠給李承志的”
察覺到皇帝語氣中隱含的冷意,元心里一寒“臣謝過圣恩”
皇帝回過頭,又盯著李承志“可聽清楚了”
李承志心中冷笑,甕聲甕氣的回道“臣清楚了”
總感覺皇帝在偏袒元。
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打就是了
這點信心他還是有的。
若披全甲,他一人一騎雙槍,就能抵的住十數個。剩下的一半交與李亮與眾家臣,萬萬沒有輸的道理。
似是猜到他心中所想,皇帝冷聲道“朕知你母子二人之勇武少有人敵,故而不許你與郭氏參戰。就由之前城下喝令過的那家將率之迎戰”
皇帝猛一獰笑,“好好思量思量宮下擅動刀兵、毆殘禁衛、刀傷宮門司馬等,該是何罪若是敗了,郭氏與你小妾,該如何論處
李承志,朕也心知,你屢立奇功,朕卻從無賞賜,你怕是早有怨言。也莫說朕不優容于你郭氏、張氏等暫不收監,一切等戰過再說若是勝了,諸罪皆免,前功盡賞”
稍稍一頓,皇帝四下一望,瞅著元雍、元懌、于忠等,眼中冷芒隱現“爾等也不要想著給李承志遞話,哄他假敗除非爾等有本事瞞著朕,能保下郭氏與李承志那小妾的命”
竟一眼就被看穿了心思,三人心里一慌,連忙應道“臣等不敢”
“不敢就好”
皇帝冷笑一聲,又一拂袖,“那就散了”
見元恪起身,元雍等人悻悻告退,劉芳崔光等人卻是滿臉古怪。
皇帝這分明就是驢脾氣又犯了。
都深知皇帝最是心疑宮禁不嚴,宿衛不力。不然何至于皇后遇刺時,竟能連封宮禁半月有余
也知元恪此次必然勃然大怒,郭氏如何暫且不知,但元與候剛定是必懲不饒。十之,于忠都得跟著受罰
但誰知,就被皇帝這般稀里糊涂的給處置了,莫說連誰有罪,誰無罪都無個定論,竟連事發之前后經過都不過問一下
更是突發奇想,竟忽的要李氏家臣和禁衛比斗,更是對元與李承志好一頓威逼利誘
大多數人都覺得好不荒唐,好似一場鬧劇一般。就只有少數的幾個心思剔透之輩若有所思。
之前一直不解皇帝看似對李承志逾加寵信,但多少有些刻薄的嫌疑,竟連救駕這樣的大功卻是提都不提。
原來是在這里等著
當然,前提是李承志要先勝了再說
高肇想的更深他總覺得這一幕似曾相識,就如皇帝登基之初,用來對付他與于忠的手段
眾臣散去,李承志連忙扶起了郭玉枝。自有力士除了眾等人束手的繩索。
許是怕于忠等人真給李承志遞話,高肇竟站在一旁不走,慌的郭玉枝連忙施禮。
寒喧一陣,等出了殿,高肇凝聲道“可知陛下深意”
李承志愣了愣竟還有深意
不是葫蘆僧判葫蘆案,元恪有意和稀泥么
不見威脅元時,也只說賠錢多少,卻未提半句論罪之語
他只以為,皇帝在有意偏袒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