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皇族姓什么來著
拓跋還是元
元
李承志眼皮一跳“我是皇族”
醫師把腰都快彎地了“小人委實不知”
“去找個最熟悉我的人進來”
醫師快步走了出去,還沒十秒鐘,就沖進來了四個渾身是血,還披著重甲的軍將。
四人單膝跪地,齊聲喊道“郎君”
李承志被震的一臉懵逼。
前院,府衙正堂。
皮演端坐在太師椅,冷冷的看著面前的宇文元慶。
竟然給這爛泥扶不墻的混賬玩意擋了槍
堂堂五品的典牧都尉,兼張掖郡守,竟然去搶一介八品縣丞的小妾
結果被縣丞引為奇恥大辱,暗通柔然,謊稱馬場的一千重騎被調回了武威鎮姑臧城,然后哄來了五千胡騎,直捅宇文元慶的老窩,想搶走河西馬場那近十萬匹戰馬。
卻不想,偏偏撞了自己的官駕。
胡騎看到四品官旗,只以為是宇文元慶,兜頭就殺了過來
賊球攮的,不認字也就罷了,連數都不識么
那是“皮”,不是“宇文”。
鬧這么一出,朝廷肯定會派欽使來查問,說不定還會起兵征討。
自己至少也要等欽使至此,向他秉明事情始末。
所以,自己這個京,已然是回不了了
想了許久,皮演才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報吧”
宇文元慶的官是武威鎮將,他即便心里有氣,也只是已卸任的外地鎮將,不能置喙太多。
“世叔放心,已備了六百里加急文書,馬啟程”
宇文元慶抹了一把頭的汗。
他是被嚇的。
臣服數年的柔然,因為他的原因,突然引兵入境
一個不好引發的就是國戰,這么大的鍋,他哪里能背的動
不論這個,就是那十萬匹戰馬,真要丟了,也斷然不會有他的命在。
好在先撞了皮演,他派人提前示警,馬場有了防備,才沒讓大禍落到頭來。
但宇文元慶估計,他這個郡守和典牧校尉,怕是已當到頭了
兩人各自想著心事,都沒發現天色已微微發亮,直到胸口隱隱做痛,皮演才驚醒過來。
“給我找個地兒,我歇片刻”
“好好世叔,這邊請”
李承志坐在門口,眺望著遠處的景色。
晨陽照散了炊煙和霧氣,照的草葉的露珠晶瑩剔透,有如珍珠,遠處的弱水如同一條玉帶,蜿蜒而下。
這就是弱水,后世又稱黑水、黑河,一百年后的唐三藏,就是橫跨這條河,去印度取的經。
后世,老家縣政府在黑河邊修了一座唐僧師徒取經石雕,足有十多米高,聲稱此處就是晾經臺。
結果小侄子非要鬧著讓自己背他下水,去找那只千年老龜
看他神思悠然,幾個站在他身后的家將,無不面帶喜色。
本以為徹底被砸傻了,沒想到只是失去了點記憶
真是萬幸
家將頭目將一件薄裘披在了他身“郎君,進屋吧,外面露氣太重”
“不用”他搖搖頭,“派人去前院,看看大人是否起身,若是起來了,速來報我”
“是”頭目應了一聲,當即就派出了一位家將。
李承志看了看跑出去的那一個,又看了看頭目賀揚,還有他身后那兩位,又長長的嘆了口氣。
原身確實是宗室之后,但因曾祖造反,早被廢爵除名,后人都成了庶人。
家中有個曾祖母,已八十有一,快活成了祥瑞。
祖父母早已去世,家中除了自己與父母,還有大房堂伯一家。
堂伯是從六品的衛尉丞,堂兄是八品的協律郎。
只有父親無官身
家境還好,洛陽城外有幾個農莊,城內有幾家店鋪。
在李承志看來,原身簡直能稱得神童十四五時就頗有詩名,更勇武過人。再加一副好皮囊,與其它三位有才學、且相貌俊美的宗室之后,一起被當朝尚書崔休稱贊為“風流寬雅四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