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源奐所言既無計可施,索性一醉了之。也省的心焦如焚,痛不欲生
一如昨日,二人你一觴我一盞的拼著悶酒,不多時就躺倒了一雙。
婢女也不喚醒源奐,只是予二人除了袍、靴,扶到了榻上。
直至天色將明
陸延睡的正香。
他夢到義軍攻陷了洛陽,自己已經掘開了景陵挖出了元恪的尸骨,正照著元恪的頭顱在灑尿。
“咚”
突聽一聲悶響,好似床榻都跟著晃了起來。
陸延猝然驚醒,急聲問道“翻了地龍,還是何處塌了墻”
“屬下去看”
門外的親衛幢將剛應了一聲,鑼鼓轟然敲響。又急又密,好似雨點落在了銅之上。
敵襲
難道是柔然大軍已至
不,絕不是
左、右、中三城守將皆換成了自己的心腹,早已知道自己暗通了柔然。若是友軍已至,絕不會敲鑼示警。
況且昨日午后才傳來消息,柔然鐵騎明日才至金壕關。再快也要兩日之后才能趕至鎮城。
真的是敵襲哪來的
陸延悚然一驚,手忙腳亂的往身上套著衣衫。又厲聲吼著“去探,何人來襲”
話音方落,院內傳來幾聲呼喝。甲葉抖的嘩嘩做響,好似有軍將奔來。
須臾間,便見心腹沖了進來,滿臉惶急“鎮軍,城外突現大軍,人馬皆甲,俱是鐵騎”
人馬俱甲
陸延駭的汗毛直豎“有多少”
“天色太暗看不清。但所見之處盡是寒光閃動,漫山遍野”
“放屁爾等難道盡是眼瞎耳聾之輩,被人摸到了城下竟才驚覺”
“鎮軍,并非末將無能,只因來敵皆是馬帶嚼,蹄裹布。且未點一支火把、燈籠,只借月色行軍。直到來敵行至城外百十步,我等才隱約聽到踩雪之聲”
未點燈火,只借月色行軍
來的絕不是懷朔等鎮的鎮軍,也更不可能是就近的州兵。
州兵沒有這么多的馬,更沒有這么多的甲。
鎮軍倒是有甲有馬,但多有夜盲之癥,根本做不到不打燈火,只靠月色于雪地行軍
朝廷的中軍
正自驚疑,又有軍將來報“鎮軍,來將升起了帥旗,稱是安定郡公、討逆都督李承志,喝令我等開門”
討逆都督李承志
果真是中軍
好像所有的氣血都涌上了腦海,陸延只覺陣陣暈眩,差點栽過去。
兩日前于景才送過急報,稱朝廷已然出兵,但行軍極慢。近半月才走出司州地界。等行至梁州或秦州,至少還要一到兩月,最早也到天春之時。
但這才過去了幾日,竟如神兵天降,突然就到了沃野城下
況且,連就近的羅鑒都不知道,中軍怎知沃野已然生變
陸延又怒又驚,手忙腳亂的套著靴子“開個鳥毛都莫驚慌,便是中軍、便是人馬俱甲又如何難道還能騎開撞開城墻”
口中又喝著兵卒予他披著甲,剛接過鐵盔,突覺腳下一晃,就如地動山搖。隨即又是一聲炸響。
這一聲,比方才將他驚醒那次更為清晰,就如雷響一般。
正欲喝問,雷聲一響接著一響,竟將城內召集兵卒的鑼鼓聲都壓了下去。
陸延想到了一則傳聞,臉色一白京城傳言,李氏子乃天人轉世,無所無知,無所不會。且擅引于雷
s:說聲抱歉,昨夜喝的爛醉,今天狀態奇差,所以這章短一些。明天怒力調整,包括昨天欠章,后面都會補上。
再推朋友的一本新書重生三國從養雞開始,主角重生成張飛佃戶,喜歡種田流的書友可以看一下。
我匆匆瞄了一眼,書評區全是問雞正不正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