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想,這禮如果不收,說不定今夜就有可能生出些波折來。
李承志頓時有些失笑,稍一沉吟,接過了木匣。
入手頗沉,至少也該在五六十斤。他頓時有些好奇“敢問王軍主,比干城地處邊陲,你又是從何處得來的此物”
王基猛松一口氣,連聲應道“秉將軍,此為鄙人私財,父兄皆不知曉。故而不敢藏于家中,只能隨身帶著”
原來如此
李承學笑笑,將匣子遞給皇甫“交由司馬入公庫吧”
王基的臉色一變,但聽到后半句,心中又是一松。
“切記標明,由王基將軍所贈,待六叔歸來,由他為王將軍敘功”
交待了一句,李承學又回過頭來,笑吟吟的道,“如此,王將軍該放心了吧也請將軍予麾下知會我等必不會出爾反而爾,但請諸位寬心。若是要殺,早都殺了,何需等到今日”
這倒是實話。也確實如李承學所言,自這些白騎入城后,除靳令守卒不得出城外,再無其他限制。且每日肉食管夠,天天都跟過年似的。
要是殺的話,一杯毒藥什么都解決了。
王基“咚咚”有聲,當即就給李承學磕了三個頭。
待其退下城,李承志又低聲道“還是要看著些,莫讓逃脫了,從而走露了消息”
皇甫讓點點頭“三郎放心,眼下比干城中連一匹馬騾都無,只靠兩條腿,是翻不過這狼山的”
二人商議了幾句,李承學又問著李承志的近況。偶見石階下探出了個腦袋,正往上窺探著。
李顯
李承學陣陣頭疼,高聲喝道“你又有何事”
“哈哈也無大事”
李顯蒙頭蒙腦的溜了上來,瞅了瞅李承學的臉色,試探道“我就是看已過正午,卻還未見時叔與大兄歸營,故而想來問問三郎,是否派人去催一催”
催一催
李顯素來粗頭笨腦,何時有這份細心腸了
擺明是想趁李松不在,好跑出去撒撒野。
“不準”
李承學有意板著臉,就連聲音也有意冷厲了幾分。但平時面慈目善慣了,李顯根本不怕他。
剛要磨求,皇甫讓一聲斷喝“皮癢了”
我求的是三郎,再者我又不歸你統屬,與你皇甫何干
李顯脖子一梗,剛要嚷鬧,見皇甫讓捋著袖子,似是他但凡嘴硬,必然動手的模樣,不由的一虛。
倒不是打不過皇甫讓,關鍵是皇甫讓不但比他年長一輩,軍階還比他高好幾級。
現在可是戰時,他但凡敢朝皇甫伸手,待李松歸來,便是不砍了他,也絕對會將他三條腿全打折
“三郎說不準,我又沒說不應,怎就要動手了”
李顯朝著李承學一揖,嘟嘟囊囊的往城下走。
皇甫讓不跟他一般見識,待李顯下了城,他才勸著李承學“這貨一慣憊懶,故而三郎絕不能予他假以辭色,不然定會得寸進尺”
“我也知道啊”
李承學無奈的笑道,“但總是學不來如二哥那般鐵面冷臉,殺伐果決”
二哥李承志
皇甫讓暗暗一嘆。
莫說李承學與此時在西海坐鎮的李承宏,便是拿家主李始賢與郎君比,都要差著好幾截
暗暗感慨著,又聽李承學嘆道“也不知此次東來,我能否見到二哥”
“應是能見到的”
皇甫讓點著頭,“六哥李松已然去央求郎君了,郎君應是會答應的”
李承學頓時喜上眉梢“再好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