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也不乏有冷眼旁觀者,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雖說也不咋地,但總比那些張牙舞爪,七嘴八舌,吵得人耳朵痛的蒼蠅好。
“看樣你是第一次來這醉花樓,找樂子嘛,不要擾了大家興致。”
“就是,別什么你家公子,這里是長安,你家老爺到這也不行!”
“紅花姑娘是醉花樓的頭牌,怎么著也要騎樓賽詩咱們比一比,茶圍打一圈,再讓姑娘挑人。就你家公子這樣,是不是擔心自身太差,紅花姑娘看不上啊?哈哈,哈哈。”
一群人又開始他們的表演了,嘴長在自己身上,想怎么說就怎么說,不遲到點苦頭,這一點永遠也記不住。
也就仗著人多,說得多,做得少,竟沒一人敢上前直面那男子的。
我閉上雙眼,心中的不屑鄙夷更甚。
尤其,看到很多人身邊都左擁右抱,一會笑呵呵,一會舉杯喝酒,我就更不痛快。
同時心里也奇怪,回頭看了看阿貍,此刻她已經不哭了,但眼睛仍然紅紅的。
此刻察覺到我看她時,趕緊將頭又埋向了小妲不敢看我。
難道,阿貍也是過來,如其他女人一樣陪我的?
我心里想著,立刻抬手給了自己一巴掌,想些什么東西,污穢**,思想不潔,當面壁思生涯三日!
而就在那些人口誅筆伐,興致高漲的討伐那男子時,男子好似不耐煩,摸著戒指的手頓了下來。
一揮衣袖,竟好似從他的衣袖中傳出了一股風,吹得我眼皮都有些睜不開,這醉話樓里的人也都紛紛捂眼閉嘴。
“哼!聒噪。”
不久,那風消失,眾人紛紛再次抬眼望去。
我心中暗道,怎么都喜歡呼風,難道大風一出就顯得自己很氣派很厲害嗎?不過確實,剛才聒噪的人都停下了嘴,有了片刻的安寧。
“呵!有點手段,可你以為長安是你仗著有點本事就能橫行霸道的地方嗎?”
噤若寒蟬之后,一個頭發披散,滿臉胡子的大漢一拍桌子,站起來,猛然喝道。
“是鬼斧手閻如松!”有人好似認識這滿臉胡子的大漢,低聲喊道,卻讓周圍人都聽到了。
我看去,撇了撇嘴,可目光卻停在他的手上挪不開了。
并不是因為他的一雙手上竟布滿密密麻麻的符文,而是他此刻手的位置,竟是抓向了之前陪在他身邊的那名女子的胸前!
狠狠的一捏,隨后哈哈大笑,整個人站的更加直了一些。
那女子身軀一顫,嬌嗔一聲,也不惱怒。
“什么,竟是他?就是那個一雙鐵手使得似斧頭一般,神出鬼沒,殺人于嬉皮笑臉談笑風生中的鬼斧手閻如松?!”
又有人驚呼,一次性將他的稱號和駭人表現都說了出來,說完之后,趕忙往后挪了挪位置,明顯不想招惹。
“是他,我前天親眼看到他進了寧王府,好似受到了什么獎賞。”
一個知情人說道。
“在獵魔榜上也排的上號。”
不過這鬼斧手雖有著赫赫兇名,可在這個場面站出來,非但沒讓人聞風喪膽,反而許多人都喝彩,為他叫好。
“讓那個什么二世祖嘗嘗什么叫后悔!”
“說不定今晚這紅花姑娘的頭籌,就被閻兄撥得了。”
獵魔榜!
我將眼神收回來,注意到這個新穎之詞,心臟砰砰的擠壓了兩下。就像考取功名時,有狀元探花榜眼之分,總要排個強弱名次,好讓旁人知曉。
好個獵魔界,將獵殺魔種之人排榜,以記錄他們所謂的“輝煌戰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