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走了多久,我已經沒了力氣,索性直接坐下,想了想還是不舒服,索性又躺了下去。
我腦子里此刻,全是想的天字八號和天字九號,那充滿驚訝和擔憂以及篤定的話語,我覺得。
他們篤定的是,我肯定死了,或者說,我不能活著走出這里,會死在此地。
撇了撇嘴。
我將身子張的更大,這樣更舒服一些,尤其直直的看著頭頂上,那散發著又亮又熱白光的光源,這個世界都恍惚了。
只是,卻讓我只想打噴嚏。
不過吧,這感覺才一升起,我就狠狠的一咬牙關,硬生生的將其憋掉。不然,這種癢癢的,想要噴薄而出通暢自身的感覺,要是不能得以滿足的話,很是難受。
最起碼,我是這樣認為的。
而且,以前我見過一個人,他就是因為一次鼻子發癢打噴嚏打不出來,硬生生站在太陽下盯了它老半天。
他憋了半天的感覺,不負眾望,來了,終于如他所愿,打了個大大的噴嚏。
我現在回想起來,都感覺震耳欲聾,就連當時那一直一副傲然神色,如審視自己人民的帝王一樣走著的大公雞也都被嚇住了,為此三天沒打鳴。
打鳴也不響,經過了很久,才消除這個陰影,找回自己曾經器宇軒昂叱咤風云的姿態。
尤其,他好像那個噴嚏把自己身上的什么骨頭都給震斷了。
我身體一抖,只覺得太可怕了,看樣,凡是沒有經過什么付出就得到的舒暢快感,在其背后,一定都有大風險!
看了一會,那白光耀的我眼痛,伸手放在眼上。
心中不禁浮現了之前那兩個奇怪的黑鎧神秘人,看其模樣,全身都籠罩在那鎧甲當中,當真不冷不熱嗎?
福至心靈,我想,他們也可能不是人,人怎么可能有那樣一對火焰的眼睛?
那么,是魔種么?還是說王者大陸上,有這樣一個黑鎧族?專門把自己做成鎧甲,關進去?
許多可能在我腦海里閃過,甚至聯想到了太古的神明,傳說中超智慧生命體,只是越想越不靠譜,索性不再想了。
看天字八號和九號恭敬的神色,和全程的表現,那兩個黑鎧大哥,最起碼地位挺高,或者本領高強。至于為什么淪落為看大門的,也許長的就具有震撼性,與這天牢的外表契合,足夠讓人生畏。
我抬抬手,白光刺眼,抬頭向四周看看,漆黑一片,將手伸進去,一根指頭都看不到。
鬼知道那傀天大哥怎么一瞪眼,我就在這里,也許那就是我不懂的魔力吧。
那么一個叫傀天,是不是另一個與之對應,就叫傀地了?
可是突然的,這安靜的黑暗中卻傳出了一陣詭異的笑聲,
“嘿嘿嘿……”
這笑聲直接將我的魂都驚出來了,我猛地坐了起來,快速的向著四周看去。
可看來看去,那五個指頭都看不到的地方,又怎么可能看到其他東西。
“嘿嘿嘿……”
他又笑了起來,那聲音聽起來像個老頭,而且還是一個弓著腰,說話時,氣流被胸腔擠壓而顯得嘶啞的聲音。
我想,這個人一定在哪個我看不到的地方,雙眼帶著猥瑣和莫名閃爍的光芒,或者會伸出舌頭舔舔干裂的嘴唇……
啊!
那……那是什么?
我猛的倒退,心臟都快跳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