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芳嘲笑我，讓我頓感顏面無存，他抬手射出幾枚飛刀，釘殺了那些撲來的白色幽靈，而后幽幽的道，“這是幻境知道么，你的身體還在長安的朱雀街上，到達這里的只是你的意念，不過他們怎么做到的嘛……還記得那六個金屬祭壇么。”
我點點頭，對于那些小東西還算深刻。
“當日我與狄大人就是被它們困住的，雖然它們每一個都很小也并非強大單獨分開來用途更是不大，可設計巧妙，彼此之間結合能夠產生一股奇異的力量……呵呵，被安放在大明宮六個特殊位置上，能夠借用皇宮的某些力量，形成了一種極致的幻境，和眼前相似。”
我睜大眼睛，漸漸從李元芳的冷笑中聽出了別的韻味，若是那些西方異人針對他們，并且提前布置了那些祭壇，但光憑六個金屬祭壇的威能根本做不到，所以才有了李元芳口中所說的，借皇宮的力量！
而這一切都需要那六個特殊的位置，也許是守護皇宮力量的源泉，也許是皇宮存在的薄弱之點，總之那六個不為常人所知的位置，一定起到了至關重要作用的存在！
如果是西方異人本就知道，那想想就會后怕。大明宮啊！大唐權力所在的至高之地，卻被來自異土意向不明的外人知曉那有可能帶來致命危機的秘密，若是他們想拿來做文章，恐怕真的會給大唐帶來一些危機。
而從另一方面來說，他們自身知曉的幾率不大，而是由本就熟知這個秘密的人提供的，細思恐極，長安中必然有位高權重之人與之里應外合！
想到此處，我陡然一驚，莫非大唐之中出現了叛徒？賣國賊？奸佞弄臣？
寧王，王春秋，明世隱，以及大典上我見過有所印象的朝廷重臣的身影，皆在我腦海中閃過，可又想不出到底可能是誰。
“元芳，你也善忘。”狄仁杰冷不丁的蹦出一句，倒是讓我一驚，難得狄仁杰會說這樣的話。
李元芳尷尬的摸了摸鼻子，沒再說話，反而抬手扔出飛刀，我只道這飛刀應該就是他幻化的武器了，只是不知道他的袖子中到底能藏多少飛刀。
“殷九思不知你有沒有聽說過理想國。”
呃……思索片刻，好似聽說過，“就是那由圣人構思的沒有戰爭紛擾，沒有生老病死，世人皆存善去惡只有美好沒有悲事的世外桃源之地？”
狄仁杰點頭：“大致如此。”
可是，這些東西都是不切實際，完全幻想出來的，怎么可能有那樣的世界，只有善沒有惡呢？不過，我轉念一想，見了惡我會憤恨，之后會悲，所以才會去追溯產生罪惡的根源，而有人想要生活在理想國中，不也是正常么？
“那這里就是理想國？”
“不算，這里只是其中的一部分，真正的理想國應該是以夢之溫柔鄉為原型，填充進王者大陸上的各種事物，而后升華才是，現在不過都是雛形罷了。”
想到之前眼前劃過的光怪陸離，包含一切一樣的景象，也許，那一個個都是如同眼前的幽靈之都尼古拉斯一樣的存在。
那些西方人，想要做的，竟然是創建一個這樣有悖常識，遺世獨立而又瘋狂的理想國！
那么他們來長安的目的，是什么？
我踩了踩腳下，那破碎的地面帶來一種真實感，讓我分辨不出，究竟是真還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