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精疲力竭,速度便大不如前了,難免不會被焰煞的火焰灼傷,前肢腹背都有小程度的傷痕。
而焰煞顯然也好不到哪兒去,身上各處都有抓痕,深淺不一,緩緩地往外滲出鮮血,無聲滴落在雪地里。
他硬是被銀覺抓傷的,那家伙速度極快,等他憤怒的往傷口看去時,銀狼已經迅速的換去了其他地方,并且極快的揮下幾爪。
一次不成便多試幾次,直到皮毛被抓破又換新的位置繼續。
“小狼崽子,你真煩啊”他從沒見過這么難纏又執著的獸人,像只蚊子似的,又抓不到。
如此反反復復,弄得焰煞心煩意亂,又根本沒辦法瞄準銀覺,于是他暴走了,開始胡亂攻擊。
有的火球,甚至差點傷到他自己,但焰煞似乎毫不在乎。也正因此,身在焰煞身邊準備趁其不備攻擊的銀覺也不免的被傷到了。
有的火球甚至不受控制的飛到了部落門口,千淵帶著狼族勇士迅速閃身躲遠。眾狼獸看著地上灰黑閃爍著火星的火坑心有余悸,后怕的哽咽著唾沫。
見寂月的身影出現,千淵連忙跳到她身邊,將人一把抱起,再跳回部落安全地帶。
“還好嗎”他關切的問道。
“我沒事,已經找到藥了”寂月對他莞爾一笑,示意他放下她。
千淵把她平穩的放在地上,隨即擋在她身前,一副以身相抵的架勢,將她護在身后。
如此寂月便安心的來到銀流身前,半蹲在地上,將地榆藥泥用勺子挖出,輕輕涂抹在他燒傷的膝蓋上。
“寂月巫醫。”銀風小聲的跟她打了個招呼,“銀流睡著了,他沒事吧”
“沒事,是正常的。”
之前的淡鹽水起到了一定的降溫中和作用,讓銀流的傷口退了些火毒,才不至于疼得忍受不住。
再次接受到冰涼的觸感,疼得睡著的銀流還是忍不住抖了抖身子,睜開眼迷茫的看著寂月往自己傷口上涂抹的像泥土一樣的東西。
但是不同于淡鹽水的冰涼讓他疼痛難耐,這個泥漿溫和輕柔,冰冰涼涼的很是舒服。
“謝謝寂月巫醫。”銀流沒什么精神,微瞇著眼虛弱的跟她道謝。
“不謝,你好好休息。”寂月對他點了點頭,又把手里竹筒中剩下的地榆藥泥遞給了銀風。
道“每天晚上換藥,傷口不要碰水,然后注意保暖。”
“好的,多謝寂月巫醫銀風感激不盡”若不是抱著銀流,他恐怕是要下跪行個大禮的。
“不用謝,這是身為巫醫應該做的。”寂月輕笑著對他搖了搖頭。
醫者仁心。
何況他們還這么小,不應該受傷。
可這個世界本就存在許多危險,天災,地難,人禍。
那個焰煞,或許也是來自獸神山的。但這些除了他自己,他們都不會知道。
寂月理了理裙擺站起身來,回到千淵身邊,凝神看著前方。
焰煞已經屬于暴走狀態,銀覺也是體力不支,有些躲避不及了。
“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