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者不自醫,但她能救自己的命,救別人的命自然不在話下。
“覺”暗向站著的男人發出求救的目光。
因為他想救哥哥,他不想失去哥哥。
“可以讓她試試,如果你哥死了,我幫你殺了她。”言罷,覺便環臂退了兩步,給她讓出一定空位。
寂月疑惑的看了他一眼,收回目光不再猶豫。
灰已經昏死了過去,但還呼吸。
她讓暗把灰放平,手執骨針平淡的刺在他傷口處,一點一點縫合。
“你,”暗不是相信眼前的雌性,而是相信覺的決定。縱使這樣,在看到寂月用骨針穿著哥哥的肚子,他也不由得害怕。
“閉嘴,別吵。”寂月冷聲,暗看向覺,后者點了點頭。
“把止血草嚼碎敷在上面,不動就不會死。”輕輕割斷牛筋線,寂月便起了身,望著雙手的血腥皺眉。
“那是,月”遠處,千淵一手提著一個脹鼓鼓的獸皮袋,還在疑惑這邊發生了什么時,便看到了那個嬌小又熟悉的身影。
那三個雄性獸人
千淵第一反應就是他的雌性被欺負了。
“月”人未到,聲先至。
寂月聞聲望去,眼前便被一高大的白色身影占據。她有些失笑的抬頭看去,嘴角上揚。
“淵,你回來了。”
他雙手被獸皮袋占滿,背上還綁著一個,配上一張俊俏的臉和高大修長的身形,怎么看都覺得不協調,甚至有些滑稽。
“你手上怎么有他的血”千淵嚴肅的凝視著她的雙手,又一臉冷然的看向躺在地上腹部滿是鮮血的灰。
寂月隨著他的目光望去,淡淡道“我傷的他,又救了他。”
此時灰已經蘇醒了,腹部的血也已止住。
她賭的沒錯,獸人的恢復力很強。只要灰不大弧度行動,傷口不再崩裂,便沒有性命危險了。
“不可能,你怎么會做這種事”千淵當然不會信。
眾獸人怒嚎這是真的
哪個雌性能傷到一個強大的雄性
眾獸人你家那個
“嗯,不是我,血是我摔了一跤在地上摸到的。”寂月說的面不改色。
眾獸人你胡說
“你摔疼了吧我抱你你們,過來把東西拿去。”千淵擔憂的打量著寂月周身,除了手上有血跡外,其他地方都沒有擦傷。
后面的話是跟羊族獸人說的,白須立馬反應了過來,招呼了一個雄性,連忙來把倆裝的滿滿當當的獸皮袋拿走,又讓另一個雄性從皮蓬里拿了張新的獸皮遞給千淵。
千淵目光冷冷的掃向白須。
這真不是我沒照顧好你的雌性啊,不是她說的那樣啊
白須心里慌得一批。
千淵拿了獸皮,寂月將雙手伸到他面前,眨了眨眼睛,笑的一臉乖巧。
另一只手摸了摸她的腦袋,便拉起她白皙且柔軟的手臂,用獸皮輕柔的擦拭著血跡。
雖然擦不凈,但看起來要好很多。
他的雌性這么乖巧可愛,明明一副軟弱可欺的模樣,怎么可能有力氣傷了一個成年雄性還說那樣的話,難道是被他們威脅了
他將沾了血的獸皮扔在他們身邊,看去的眼神冷冷的滿是警告意味。
暗想開口,卻被灰握住手臂,對他緩緩地搖了搖頭。
覺一直靜靜地站在一旁,一副事不關己的態度。
她居然有伴侶了,而且還是銀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