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提著洗好的衣服回了住處,撣在樓梯旁邊千淵離開前剛搭好的竹竿上晾曬。
手凍得有些麻木,寂月瞟了眼旁邊的柴火,還是搭了個火堆。隨著火焰的溫度上升,她的手也漸漸恢復。
寂月眺望著路口,這條路還是他們慢慢理出來的,砍了些樹木和灌木叢,除了雜草。千淵回來時就會在路口出現,扛著處理干凈的獵物,面上掛著溫和的笑意叫著她的名字。
“還沒回來嗎,”
都已經中午了,淵怎么還沒回來。以往都不會錯過飯點時間,早就回了。
早上她心中強壓下的不安又逐漸浮現,甚至更強烈。
寂月捏了捏手掌,用水滅了火堆,起身往林外的方向走。
突地脖側灼熱,她抬手摸去,一個月牙形的印記微微凸起,且越發疼痛。
“這是,伴侶印。”她眸色深邃,聲音有些微顫。
千淵,可能出事了。
寂月加快腳步,往隱約間感應到的千淵氣息的方向跑著。因為匆忙,所以她并沒注意周圍撥開的枝椏,有的甚至劃傷了她的手臂。
這個方向并不是常去的羊族部落,而是正北位,她并不知道哪里有什么,也不知道千淵遇到了什么。但她心里很清楚,知道自己現在想做什么。
去帶他回家。
烈日高懸,此時陽光最盛,也最毒辣。寂月不知疲憊的跑著,汗流浹背。
出了心湖林往北,是一片闊地。這里土石橫跨,少有草地。再往前能看見一座高聳宛若入云的山脈,旁邊依附著深黑的森林,壓抑、危險又神秘。
林外的空中,隱約能視見幾個灰黑色的點,似乎還有一對巨大的翅膀在扇飛。
“飛獸嗎”寂月停下稍作休息,抬手擦了擦汗水,腿腳有些發軟。
這一個月過的太安逸,身體疏于鍛煉,倒是弱了不少。
與此同時另一邊
“沒想到你們流浪獸如此可恨,傷我族人不說,還不敢承認”
說話聲從空中傳來,鷹獸撲騰著翅膀,居高臨下的仇視著地上的五尾白狐。
這只白狐正是千淵,此時它身上掛著幾道淋漓的爪痕,還往外冒著鮮血。
它紫眸凌厲,冷哼著。“呵,他身上的傷口,可不像我的狐爪。”
真是瞎了它們大陸第一敏銳的眼睛,那一道爪痕比成年雄性大腿都寬,像是它尖銳的狐爪傷的難不成它下手的時候還在上面畫個范圍,然后扯皮挖肉那特么像嗎
區區一直鷹獸,還不值得他動手。但現在,他只想盡快解決他們。月還在家里等他,再不回去,月會擔心的。
嘖,可惜這山上就是它們的部落,殺再多,也殺不盡。而空中的鷹獸蓄勢待發,似乎不殺了他,就不會善罷甘休。
而且陸空對戰,他本就吃虧,對方數量還多,能不能順利脫身,難說。
穆然間,空氣中多了一絲熟悉的氣息,且越來越近。
“月”他驚訝的回頭,望著空無一物的身后,苦笑著搖了搖頭。
“怎么可能,月根本不知道我去了哪兒。”而且這里離山洞這么遠,月怎么可能過的來,且不說找不找得到了。
而他并不希望月能找到,即使他知道,月不似普通的雌性那般柔弱,這里也不是小雌性能待的地方。
為何會想起月因為出來太久了,他想回家了,想回去陪著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