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姓陳,叫陳福亮,兄弟你貴姓啊。”老板給涂飛加了一杯茶,笑瞇瞇的問道。
“我叫涂飛,陳老板直接叫我名字就好了。”涂飛也笑著點了點頭,做小生意沒什么別的竅門,就是試探心理下限罷了,誰先松口誰就吃虧。
終于,陳福亮忍不住開口了,“涂飛兄弟,你剛說是想買礦機是吧,一百臺?”
涂飛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嗯,我想自己建個小礦場。”
聽到這句話,陳福亮小眼神在涂飛的身上打量了起來,猜測著他的身份,看這架勢應該是個家里有錢的富二代了。
忙不迭的點了點頭,“這個沒問題啊,我做礦機已經差不多十年了,絕對專業,上門安裝維修售后一條龍服務,找我們買絕對讓你省心和放心,只要躺著賺錢就行了。”
“呵呵,陳老板你當我什么都不懂呢,現在挖礦哪兒還有錢賺。”涂飛似笑非笑的看著陳福亮,表情中帶著一絲戲謔。
陳福亮的表情頓時尬住了,好像有點習慣性的聊崩了,這個年輕人明顯是有備而來的。
正當他尋思著怎么打破僵局的時候,涂飛又開口了,“陳老板,咱們明人不說暗話,如今幣圈有點亂,挖礦的收益很難回不了本,但我還是有點不信邪,還是想要試一試,但卻不想冒這么大的風險,所以陳老板你懂我的意思吧?”
陳福亮傾了傾身子,問道:“涂兄弟,你的意思是?”
涂飛瞧了瞧四周,“我的意思是咱們合作,不知道陳老板有沒有興趣。”
“呵呵,賣礦機還行,下水玩就算了。”陳福亮干笑著搖了搖頭,他是賣礦機的,當然知道這一行的風險,現在九成的礦機公司倒閉,更別說他們這些商戶了,他現在是恨不得趕緊清貨改換行業,又哪兒會陷進去。
似乎猜到了成了的反應,涂飛淡淡一笑,又開口道:“既然陳老板沒興趣,那咱們就換個方式,我跟你租,每個月付你租金,你看怎么樣。”
陳福亮還有些猶豫。
涂飛適時的補了一句道:“現在不是有很多跑路的么,陳老板可以去跟他們哪里收啊。”
陳福亮的眼睛頓時亮了,對啊,這可不就是有很多跑路么,前些天還有很多客戶來問他要不要回收來著,只要一千塊錢一臺,當時他那兒敢收,現在收回來再租出去,這個生意似乎還真可以做一做。
抬頭看了涂飛一眼,問道:“那……你能出多少租金?”
涂飛知道陳福亮心動了,想了想伸出一只手掌,“按一百臺算,每個月我出這個數,夠誠意吧?”
“五萬?”陳福亮在心里計算著成本和收益。
這次涂飛沒有再說話了,而是端起了茶杯開始抿起了茶,剛才他分別采用了敲山震虎、明修棧道暗度陳倉、欲情故縱、姜太公釣魚等孫子兵法,商場如戰場,攻心為上,現在就看這個陳福亮上不上鉤了。
其實玩這么多心計的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沒錢啊!
建一個小型一百臺的礦場,投資最少要一百萬以上,他現在兜里滿打滿算也就七萬,所以也只能用租的了。
事實上現在有很多跑路想要拋售二手礦機的人,但即便是收購二手貨也需要一筆大資金,沒有幾十萬是搞不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