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自己狠狠地拋在了兇獸頭部前方的土地上。
“九尾九喇嘛”
或許是名字的呼喚起了作用,又或許是宇智波斑的寫輪眼控制已經松動,九尾倒豎的瞳孔中,屬于寫輪眼的印記淡去了。
我沒有收到回應。
清醒后的尾獸勃然大怒,渾身的赤紅查克拉陡然暴漲,從越發緊縛的樹木中外泄。
我默默看著它一邊激情辱罵宇智波斑,一邊用盡全力和身上的木遁作斗爭。
沒有一絲眼神留給站在它面前的我。
“果然,我就知道不能偷懶。”悄聲的嘀咕一句,我猛地抬起右手臂,側舉起
一條藤蔓甩著一把兩米高的大薙刀,在夜空中劃過圓弧,劈開正中天的一輪冰涼月輪,帶著巨大的沖擊力,穩穩地正好落入我的手掌中。
“既然如此,正好我也不擅長說話,那就先來打一架吧”
巨木聽從我的意志逐漸從妖狐的身軀撤去,束縛得到解除的妖狐緩緩俯身,兩只前肢的查克拉從爪尖迅速纏繞蔓延而上,憎惡的、暴虐的氣息呼嘯而來。
“我以為,不是沖著殺死對方的打架都是能增進感情的,所以”
無視掉身后熟悉的呵斥,我心里默默地對收拾爛攤子的扉間先生道歉。
我將前后腳跨開,屈膝,蓄力,也不管對面聽不聽得到,大聲道
“我觀閣下英姿勃發”薙刀斜著向前,對準了獸首正中。
“可敢”刀身猛地下壓,定格在一個標準的千手切磋邀武姿態。
“與我一戰”
在無數疑惑與不解的視線中,我義無反顧的迎上了殺氣騰騰的對手。
鳴人用了十六年的被迫朝夕相處得以和九尾和解,化解了尾獸千年累計的對人類的憎恨。那么我呢我靠什么呢
賭上我的真心,能不能改變哪怕一絲一毫
就讓我試一試吧。
“你知道她接觸體術多久了嗎”
“那孩子今天才是第三次握刀,第三次”
“第一次嚇得只會閉眼睛,第二次依樣畫葫蘆的還只是和一群孩子玩耍,現在第三次你就放她去打尾獸”
“從來沒有人教過她怎么面對敵人,從來”
“豐重長老,”千手扉間打斷了激動的老人,“我在她身上留下了飛雷神。”
千手扉間將視線越過層層疊疊的樹影,在最盡頭,纖細的少女正和巨大的尾獸纏斗。
“她正在嘗試一條我們所有人都沒有想過的道路,我不理解,或許也不會認同,但無法阻止。”
一如當年的千手柱間。
第不知道多少次倒飛出去,被迅速生長的藤蔓網兜住,我忍不住咳出一口血沫,來不及擦拭,借著反作用力彈射回去,“再來”
妖狐尾獸煩躁的看著一次一次鍥而不舍的人類,利爪在土地上刨出一道道參差不齊的壕溝。
可笑的人類,可笑的想法,妄圖獲得一只尾獸的友誼
它忍不住回想起長達千年被人類評判為“憎恨的化身”,回想起被千手柱間當做物品販賣交易,回想起宇智波斑毫無感情的寫輪眼操控。
如此可笑
渾身血污的人類高高躍起,初升的日輪倒映在她的身后,盛開在她的刀鋒,帶著滿滿的,仿佛不會枯竭的戰意重重劈下。
豁口的大薙刀和斷裂的前爪相撞,“咔嚓”“喀嚓”的聲音雙雙響起。
它終于忍不住開口“小鬼,你的刀已經斷了。”
對面的人類人類少女用同樣的語氣大聲回復“九喇嘛你的爪子也已經斷了”
它嗤笑“我還有利爪”
少女毫不服輸“我還有我整個人”
“放棄吧,人類,你已經到達身體的極限了,”九喇嘛正視這個和自己戰斗了一夜的少女,“你無法戰勝我,不要再提什么可笑的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