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追趕不及,卻見兩團巨大的龍卷風席卷著櫻花形成的櫻暴雪炸開,金色的新月刀紋擴散,潔白的鶴羽伸展,戰場被硬生生割裂。
緊接著四道藍光墜落
援軍,終于趕到。
天亮了。
終于打完可以休息的我靠在一開始與搭檔相遇的東南角山坡上恢復體力,糾結地在心里盤算著究竟要不要打個招呼。
作為一個穿進了檢非違使的通道,從時間溯行軍的出口出來的闖入者,我有挺多的猶豫。
有刻意放重的腳步聲在身后響起,我握緊刀柄警惕回頭
“向您問好,異世界的來客。”
過來搭話的人很高,目測將要接近兩米,氣勢卻不盛氣凌人,反而更顯得敦厚。
帶著一柄和他氣息相同的大槍。
是一位刀劍男士。
我沒有回話,悄悄地握住了殘破的刀柄,打量這一位似乎顯得友好的刃。
第一眼入目的是刻著梵文的槍身,對應著袒露的胸口上的カ、キリーク、サ。
地藏菩薩,阿彌陀佛,和觀音菩薩么
“抱歉,無意冒犯,閣下的身上似乎有著與這些怪物刀劍我們稱之為時間溯行軍相似的痕跡。”
我瞳孔控制不止的收縮,糟糕,果然被看穿了
從一開始我就在隱隱擔憂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在這個世界,主流的觀念是無論如何要守護歷史不被改變。
想想看我在之前的世界做了什么吧
阻止九尾襲村,阻斷尾獸人柱力出現,阻止了斑先生的死亡,抹滅了終結之谷的誕生,后期后期就更離譜了,把離家出走的斑先生拉回了木葉,讓創設三人看到了理應看不到的另一個世界,最后還把將會帶來忍者界多次大戰黑絕的老底,給掀了。
感覺隨便說出一件事就足夠將我列入時間溯行軍的范圍了呢。
偏偏是在這個時候,我戰力最弱的時候
我試圖逼出可調動的所剩無幾的霧氣試圖喚醒已經疲憊不堪的身軀,做好迎接戰斗的準備。
那邊的槍男士似乎完全沒有在意我愈發警惕的視線和無法隱藏的攀升戰意,繼續溫和的向我傳遞友好信號。
他甚至還退了一步。
“但閣下不同,閣下有著與溯行軍相似的行為目的,身上沾染著的卻不是惡業。”
咦
“世界的規則不同,我等無意與閣下為敵。”
紫發的槍男士將武器置于身側,微微鞠躬,再后退,緩緩地離開了。
我有些疑惑地看著似乎僅僅只是打了個招呼的刀劍男士,將視線放遠,我看到了一個蹦蹦跳跳的小天狗的身影。
手里的薙刀嗡鳴不斷。
“搭檔,你的意思是悄悄跟上去”
“怎么了隊長,從剛剛開始一直沉默不語”
“那孩子的身上,有著兩個世界的饋贈。”作為初始刀,作為隊長,山姥切國廣深厚澄澈的靈力讓他看到了更多。
有刃驚訝地“竟然有兩股嗎”
“一份是毫無保留的守護,另一份是傾盡全力的感激。”
“這可真是”
“我們是守護歷史而來的,所以哪怕會遇上曾經的舊主,哪怕那個人之后要面對怎樣的不幸,我們都會為原本的歷史而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