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弦之叁”
“這就是柱、和上弦的實力嗎”
重傷的赫灼少年看著戰場上來往交錯的殘影,喃喃著。
這本該是他無法介入的戰斗,但是
赤色的斗氣之鬼胸口被斬出的深深刀痕已經恢復如初,嘲笑著一步不退的炎柱“放棄吧,杏壽郎你的一切都是徒勞,人終究戰勝不了鬼”
已經左眼被毀,肋骨碎裂,內臟受損的青年卻絲毫沒有動搖,他緩緩地,再一次擺出了起手式
“我會履行我的職責不會讓在場的任何人死去”
“沒了一側的視野對煉獄先生的影響太大了”局勢開始走向不妙,名為炭治郎的赫灼少年顫抖著去抓握屬于他的刀試圖影響戰場,然而沉重的刀托卻從他無力的掌心滑落。
“怎么辦,煉獄先生的傷,已經越來越多了啊”
因為弱小而無能為力的絕望再一次的,再一次的出現了。
少年炭治郎緊緊的咬著牙關,死死地盯著戰場。
“森林”同樣關注著戰斗另一個的野豬頭套少年表情突然一空,汗毛炸起,警惕地猛抬頭,看著空無一物的上空,“有什么東西,要過來了。”
沒有給身邊的兩人表示疑惑的時間,下一秒,平地有東風起,從遠處傳來了一聲長長的龍吟。
有一條龍,卷著燃燒的天空疾馳而來,轉瞬之前,龐大的影子已經將這一片的本就不明亮的月光牢牢遮擋。
空中,本應在春天才抽枝的闊葉洋洋灑灑的落下,龍的身形伴隨著綠葉的散落,從尾端正在逐漸消失。
那是龍鱗,龍鱗在剝脫。
而龍,憤怒的龍頭,正在向戰場邊緣墜落。
迫于強大的風壓,蓄力殺招的一人一鬼在高空墜物的前一秒果斷分開。
“轟”
激揚起的煙塵中,有一個嬌小的身影更快地,搶在了已經在逞強的炎柱之前,沖向了鬼。
“森林,龍,和少女”聽力異于常人的少年腦子已經轉不過來了,“不對,那不是活人,我聽不到她的心跳,是新的鬼嗎,炭治郎炭治”
他的聲音戛然而止,因為他看到身側的同期,露出了像是見到不可置信之物的,將信將疑的,悲傷,又脆弱的表情。
“鐺”
金石交接的聲音響起。
穿越了半個霓虹,耗費了大量的查克拉之后,終于險險地趕上戰局的我臉上的冰霜都來不及擦,先沖向場中殺意蓬勃的斗氣之鬼砍上兩刀以表敬意,結果巨大的反震力讓我險些將薙刀脫手。
“哦”對面的赤鬼一動不動,猛地沖出一拳。
“主公,你現在的力量和速度都不夠,不是他對手,快退”巖融焦急的呼喊傳來。
我充耳不聞,不退反進,徑直的迎上他,在那雙手掌洞穿左胸的瞬間,我的薙刀再一次從斜上方狠狠斬下。
哈現在的我最大的優勢,不就是不怕死嗎
對面被我的自殺式打法驚到,收斂了漫不經心的表情,穿過胸口的手掌以更快的速度回縮。
“刺”銳器撕裂皮膚的聲音。
巖融,我被慣性帶的向前踉蹌了兩步,堪堪拄著薙刀站定,對著雖然不解卻仍給予我最高配合的搭檔解釋,這兩次試探是必須的。
我現在用著的是一具已經時間停止,無法成長,死去了的身體。
這是我的劣勢,卻也是我的優勢。
你看,隨著我解釋,沒有一滴鮮血流出的空缺左胸在白霧的修復下,緩緩的長出新的肌肉層,皮膚,最后完全封閉,我不畏懼任何傷害,也無懼死亡。
所以,當我確信已經可以看透他的攻擊的時候,我為什么還要躲
這一次,不為斬鬼,是為守護而戰。
莫名變得靜默的戰場上中間,多了一個幼小的“人”。
沒有心跳,沒有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