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集的鼓聲在這一片廢墟上響徹,是戰鼓,也是厄難的號角。
就在即將被兩人近身之時,他驟然停手,張大了嘴
空氣沾染了極度危險的氣息,我內心狠狠一跳。
不好,是示警
這一擊伊黑先生擋不下
我甚至來不及出聲,匆匆發動記憶中為數不多的防御忍術“木遁”
三道刻著地獄惡鬼纏繞著層層鎖鏈的巨門破土而出,似是帶著惡鬼的哭嚎隆隆而起,正擋在一人一鬼的必經之路。
“三重羅生門”
驚覺不妙的蜜璃驚恐地反身向仍在空中的伊黑撲去。
憎珀天口中的超聲波卻更快地層層蕩開,所到之處已皆為齏粉。
“血鬼術狂壓鳴波”
“伊黑先生”
少女帶著哭腔的聲音撕裂夜空。
三層緊急發動的羅生門搖晃著支撐了三息,卸去了大半的力道,卻終究不抵早已醞釀良久的聲波之威。
號稱能夠將人體沖擊崩潰的聲波穿過了崩塌的三道羅生門,帶著沖擊力產生的颶風,氣勢洶洶地襲向了近在咫尺的兩人。
借著羅生門的拖延,戀柱已經順利將半空中的蛇柱撲倒在地,匍匐著,將四肢牢牢釘在土壤里,試圖將下方的意中人遮擋住
但是,怎么可能呢
仍舊有無孔不入的聲波激蕩著,擠壓著下方的人體,骨骼擠壓的牙酸聲,血液迸濺出的血腥味,一切一切,讓甘露寺蜜璃的視線徹底失焦了。
“怎么怎么會”晶瑩的淚水從櫻草色的瞳孔不住地滴落,“伊黑別死別死啊”
同樣暴怒的我已經乘著樹界降誕的林木趕到,直接先是暴起一棍,把殘忍笑著靠近的憎珀天掄飛,隨即醞釀了所有能想到的醫療忍術,對準閉著眼睛的蛇柱將手附了上去
“嗯”我表情微妙,“嗯”
心跳穩健有力,顯然傷勢不重。
當然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這跳的也太快了。
“怎么樣怎么樣,伊黑先生嗚嗚哇”蜜璃掐著我的手都是顫抖的。
“冷靜、冷靜,蜜璃”我艱難地試圖掰開她的手。
然而激動情況下的八倍姬無人能擋,我只好保持著我拉著他和她,她拉著我和他,他閉眼安詳的世界名畫姿勢,客觀公正地解釋道“伊黑先生只是骨骼有些輕微的錯位”
“唔嗝”
“蛇的關節活動度非常大。”下方,屬于鈴村健一平淡的聲音響起,他閉著眼睛,紋絲不動地保持著落地的姿勢,脖子上的名為鏑丸的白蛇毫發無傷,甚至在歡快地繞著圈。
“蛇之呼吸可以模仿無限靠近這個形態。”
“誒”花澤香菜哭腔。
我終于將手抽出,默默地、默默地扶住了額頭。
“只是肌肉纖維組織有些出血,你替我擋住了很大的傷害,”蛇柱的手向外兜了一個很大的圈,繞開戀柱過于暴露的隊服,精準地搭上了她的肩膀,“謝謝你,甘露寺。”
“沒、沒有啦”戀柱紅著臉,手顫抖著,雙眼放空,仍然在不停地掉眼淚,卻下意識的回答,“我、我絕不讓伊黑先生被殺”
而此刻在我的角度,正好能夠清晰地看見變化。
在她外露的胸口左上方,靠近頸部的位置,兩個粉色心形組合而成的紋理浮現。
蜜璃的斑紋,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