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美瞳”
“就這個啊。”她從那萬能的盾牌內側掏出一面化妝鏡,對著我展開,“竟然還會轉,來個鏈接回頭我也”
瑪修遞出鏡子的手遲疑地停在了半空,“還會轉”
旁邊終于順好氣的咕噠君阻止不能,痛苦地露出了吾命休矣的表情。
晚了,借著半開的鏡面,視力極佳的我已經看到了。
寫輪眼,三勾玉。
還在轉。
我當場瞳孔地震。
結果那三個勾玉轉的更快了。
等、等一下
我敢斷言此刻沒有任何人能比我自己受到的驚嚇更大了。
怎么回事啊怎么就寫輪眼了,而且竟然都到三勾玉了,這說明了啥
我究竟開眼多久了
在內心瘋狂捶地的我痛苦面具,試圖把鍋甩向小伙伴救命啊繩樹我沒聽說你有一個宇智波的媽啊
大腦炸鍋的下場就是本就硬端著的氣勢散了七七八八,在越來越逼近的惡寒中,我下意識地扯出一個柱間先生專用裝傻笑容,試圖蒙混過關。
來復盤一下我剛剛都干了什么傻事
頂著這一張非常宇智波的臉,開著宇智波的寫輪眼,放著宇智波的氣勢,在寂靜的會場,說起舞。
就連我這個不怎么愿意出門的人都知道,漫展是一個很神奇的地方。
神奇在于,越危險越美麗,越想靠近。
誰不知道這份妝容下都是平平無奇普通人,此時不貼更待何時
所以自然而然的,也就在我收回外放氣勢,表面鎮定內心實則瘋狂以頭搶地的時候。
就在我和直面了我換眼的兩人面面相覷,陷入無言的時候。
寂靜的會場一聲雞叫石破天驚
“是宇智波”
“活的宇智波”
“漂亮的宇智波”
“姐妹們都給我沖啊”
我的眼睛刷地瞪大,驚恐回頭,本就無法控制的三勾玉直接轉的飛起,順利地看到了混在人群中一呼百應的不知名小姐姐飛快地集結了一群人,正氣勢洶洶地向這邊殺來。
那群人肩扛相機,左臉寫著“貼”右臉寫著“貼”,像餓了幾百年的難民,向著從天而降的無辜餅餅露出了垂涎三尺的笑容。
“嘿嘿,宇智波,嘿嘿,宇智波,嘿嘿嘿”
于是我的冷汗也下來了。
說時遲那時快,紫色頭發的小個子女生一躍而起,扯過旁邊男生搭在手里的斗篷一把蓋在我的頭上,另一只手撈起大喇叭,開機,調音量,行云流水一氣呵成
音量被調到最大的喇叭次啦啦的聲音蓋過了一整個會場的人聲。
可靠的假學妹真學姐把喇叭往呆滯的假前輩真學弟的懷里一塞,拉著我就往后方人群竄。
優秀,這個解圍我給滿分
我默契地一矮身,一手替辛苦扛盾的女生接過負重,一手撐起斗篷露出一個縫隙,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在獻祭了可憐的咕噠君后,我和瑪修順利地突破重重人群,溜到了會場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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