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路瞪著關不掉的紅眼睛逃回了家。
返程的路上,我借著車窗的倒映細細研究這雙三勾玉。
很漂亮,很明艷的紅色,三個勾玉自成一體,風車一般不受控制地旋轉。
曾經遇過的、被我忽略掉的違和感和異樣感在此刻全部串了起來。
這么想起來,扉間先生有一段時間的態度的確是很奇怪,斑先生那段時間也特別關注我的眼睛。
柱間先生這個絕不能用常理判斷的男人大概也是清楚的。
所以就我一個當事人被瞞在鼓里,傻乎乎地開眼覺醒再升級。
我越想越抓狂,這都三勾玉了啊
試問,人究竟遲鈍到哪一境界才能夠連自己眼睛的問題都沒發現
這也太離譜了。
問題是也沒有痛苦,也沒有明顯的力量變化或者說是有的,被我自然而然的當成了通透世界的一部分給消化掉了。
再加上大正時代用的不是自己的身體,一直沒發現也情有可原吧
這雙寫輪眼待在我眼眶里太自然了,太自然了
這絕對是我自己的眼睛。
“眼睛”視頻通話里母上大人的臉懟得極近,對我的紅眼睛視而不見,“我的傻花你是不是又犯傻了”
哦對,我媽是高度近視來著。
常年戴著并不合適的眼鏡,并遲遲不愿意去測度數換新的,頗有一種我不查就沒問題的鴕鳥精神。
等下,說起高度近視。
“咱家的視力為啥都這么差啊”我試探地先拋出一個保守的問題,“我記得你從小就對這方面看得嚴,我自己認為也很聽話,怎么就”
“遺傳吧”她瞇著眼睛隨口道,“我和你舅是這樣,你和你弟也是這樣,要不是你跑去做了飛秒,咱家就全是四眼仔。”
“瞎說,”我撇撇嘴反駁,這也是我想不通的地方,“外公外婆視力不都挺好。”
似乎一無所獲的我掛掉通話,呆呆地看著房間里的宇智波天團海報,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第一個和千手繩樹換心的那個夢,是否并非偶然
信息分析和推測本就不是我所擅長的,沉思的結果就是越想越亂,越亂越煩,越煩越想不通。
干脆就不想了。
有木遁在至少不會擔心自己瞎掉,至于別的,隨便吧。
只要
我還是你的孩子嗎
世界沒有回答,與往常如出一撤的包容和守護依舊存在。
看,這就足夠了。
我安心地笑了起來。
至于說出去一趟,似乎并沒有解決問題反而讓問題增加的事情也非我所愿。
對著下班回來的倆室友,我無辜地眨了眨倔強存在的紅色眼睛。
“寫寫寫寫輪眼”是已經語無倫次的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