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
這一場試探之戰最終以我仗著高恢復的體能近身,掄住四條亂甩的尾巴將一人一獸砸暈告終。
眼瞅著暈厥的少年身上血肉模糊的傷口被赤紅色的妖狐外衣快速修復,我在心里默默地劃去了和現在的九喇嘛交流的打算。
積累了三代人柱力的憎恨已經不是現在的我能夠化解的了。
好可惜,難得在他鄉遇故知,奈何故知不聽人話。
保持著蹲著的姿勢,我不甘心地戳了戳此人臉上的六道胡須,懷念起了屬于我的能聽人話的九喇嘛。
天真,善解人意,有點小傲嬌,帶點小脾氣,還會手下留情,主要是好騙,憑借不善口舌的我平平無奇的嘴遁都能夠說服,簡直就是九尾中的天使。
“怎么樣”兩個成熟的大人并沒有對我先前透露出的信息窮追不舍,反而默契地轉開了話題,“看出來什么了”
“唔。”我順手把已經自愈完畢的少年扛起,“挺霸道一狐貍,怪不得深作爺爺您不能和鳴人融合。”
“要不是我比較熟悉他的攻擊方式,”我露出一個人畜無害的笑,“差點就翻車了。”
自來也的眉頭跳了跳,硬生生忍住了沒有追問這個“他”究竟指的是人還是狐。
“仙人模式的修行就交給鳴人他自己吧,”我嘿咻一聲把扛著的少年扔給他的師父,若無其事地移開視線,“用只有他自己能做到的方法,依靠多重影分身,付出更多的努力,也一定可以的。”
就是在那之前,我目光炯炯地盯著少年封印著九喇嘛的腹部,帶著不可言說的期盼。
激怒九尾其實還有一個目的。
我不信九喇嘛沒有看出我出手之間對他的熟悉感,以他別扭的性格,一定會再次找上鳴人。
說什么話題不要緊,最主要的是,我的出現給他倆創造了一個共同的對手和目標,這兩個同住一個屋檐下的房客總該好好談一談了吧
“喲,”幾天后的一大早,頂著一雙橘紅色眼影的人柱力少年堵住了我的路,咬牙切齒地,“體術平平無奇的花前輩。”
“幾天不見啊鳴人君,”我完全不虛,坦坦蕩蕩地回視,并盯著他那渾然天成的眼睛不住打量,“你修行出成果啦”
一說到這個他可就得意了,比著大拇指對著自己,露出笑臉“怎么樣,帥不帥”
“超帥”我捧場地鼓掌,并趁機套話,“所以這些天九喇嘛有沒有偷偷和你說我的壞話呀”
這個時候還誠實好忽悠的尾獸少年聞言立刻瞪大了眼睛,并且和他的師父一樣抓住了重點“九喇嘛”
“就是他的名字啦,”我揮揮手,自信點頭,“看樣子果然是有的。”
“那”我無視了他堆滿了問好的臉,再一次拋下炸彈,“你夢見你爹了嗎”
“哈啊”
送走了暈暈乎乎的少年,我轉頭看向隱藏在森林之中的城鎮。
在等待第二只靴子落下的時間里,空氣中山雨欲來的壓抑感愈發明顯,再想起這段時間見到的行色匆匆的眼熟面孔們,我愈發覺得時間不夠用。
或許是綱手姐忙于政務的原因,這段時間隱于暗處的窺伺也愈發的明目張膽了起來,我再一次、又一次地瞥過幾個自以為藏得很好的惡意來源,按捺下內心的不適和暴躁。
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