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氣了,日斬,咱倆誰誰啊。同樣表情奇怪的深色衣服哥倆好地將也手搭在了對方肩上。
表情不明的白發的成年忍者并沒有阻止兩個跳脫的弟子撤離,不過顯然這兩個人逃竄地過于慌不擇路,以至于在關上大門時甚至還把室內燈也熄滅了。
于是,徹底暗下的實驗室中,只剩下了飛雷神印記如同呼吸一深一淺波動的明暗光芒。
良久,在橫跨過不知道多少個世界依舊維系著的微弱光芒中,一只手抬起,從堆放得密密麻麻的文件山中,準確地握住了一個卷軸,緩緩抽出。
但它并沒有被展開,只是被手的主人輕輕地、輕輕地,放在了此刻什么都沒有的另一邊。
在我的驚天一罵后,繼我這邊的沉寂后,那頭也陷入了詭異的安靜。
好久好久后,我聽到了一聲輕得不能再輕的嘆息,就在我懷疑是否是聽錯了的時候,扉間先生終于開口了。
“來說一說你的眼睛吧。”
嗯
“作為宇智波的宿敵,作為一個千手。”
他想說什么
事關我此前完全不清楚的開眼情況,好奇心促使我的理智一把從已經拐向險峻山道并一路踩油門的情感手中搶回了方向盤。
我乖乖地坐了下來。
“從你的開眼說起。”扉間先生的聲音一直以來是標準學術匯報的發言,客觀,理智,同樣,具有說服力。
“木葉二年,初夏,對你而言的時間是剛到木葉六個月,被故鄉傳召回歸的時候,兩個世界的意外碰撞,讓正在摸索起步的木葉看到了另一個世界。”
冷靜到有些冷酷的聲音帶著些微的回音,帶我回到了過去。
“和平不再是大哥口中遠不可及需要我們為之努力的理想,而是真實存在的人和國家。”
不知不覺中,遠離了我這一片的黑色天照之火熄滅了,沉默不語的聽眾增加了兩個。
“在夾縫中,先前被我們意外抓獲的黑色不明能量殘骸沖向了你的世界。”
我想起來了。
“是我用鎖鏈繞著要把它拉出來的時候嗎”這么想來,當時的場景作為開眼的條件也的確
“不,”猜測被一口否定,“要更往后。”
我不可置信地睜大了眼睛,有一個猜測逐漸成型,但發話的人卻沒有再繼續,只是時隔一年多,問出了一個問題。
“當時,在兩個世界交叉遠去,黑色不明能量殘骸還在你的世界封印未成時,你從下方的空間風暴中,看到了什么”
這個人狡猾地在問出問題后直接閉口不言,顯然,如果他得不到想要的答案,我自然也得不到后續的情報。
“檢非違使,六個。”并沒有多少抵抗的我吐露出又一個跨世界的情報,“屬于游蕩在時空中的存在,實力以敵方的最強者為參照。”
“果然,那就說得通了。”筆觸劃過卷軸記錄的聲音隨之響起,分明是不緊不慢的步調,通話那頭的人卻始終將談話的主動權牢牢地掌握在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