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抓住的人已經陷入一片空白,下意識地順著我的問題回答,我仔細辨認這干澀的聲音“須佐能乎”
聯軍的反應很快,那位給了我土遁超輕重巖之術的土影在大聲著動員消沉的忍者們,我的視線是一片醫療忍術亮起的綠光。
這個量,該不會是把能調動的所有醫療忍都派過來治療我了吧
我睜大了眼睛,視野帶著黑斑和白點,還有些模糊,但這不妨礙我透過紛紛擋在我前方的人海,看到那一位屹立在天地之間的天狗武士。
雙臂,武士刀,鎧甲。
一個完全體的須佐能乎。
武士的刀向前指出,刀尖對準了我的方向。
我莫名地就是知道,他是在向我宣戰。
你還可以更強吧不要留手啊
于是他便真的沒有留手。
我低低地笑出聲,笑得胸腔隱隱作痛。
這也算是某種意義上的認可了吧
我放開了手中被我捏皺的衣袖,雙手撐地,將身體立起。
好不容易走到了這一步,怎么可以半途而廢
千手花夠了,停下
“我不”我梗著脖子倔強道,熾熱的感覺已經滲入到了五臟六腑,全身都是即將要被融化的痛,但我試圖再度站起的動作沒有一絲一毫的停頓。
“斑先生”
我彎起了眉眼,學著當時佩恩來襲時重逢那般,側了側頭,“您那么聰明,一定早就知道了吧”
自從佩恩襲村之后便常常出現的沉默,明明感覺到有一雙眼睛透過我在注視著這個世界,卻帶著悲涼的不言語。
“這個沒有我的未來,才是世界真正的走向。”
那邊陷入了默認一般的安靜。
我卻沒有停下,在這個無論如何也拉不回那個宇智波斑的時候,我迫切地想要對這個斑先生說些什么。
“我想要阻止那個斑。”
“在這個所有人都放棄,站在宇智波斑的對立面的時候”
“還有一個人,哪怕只有一個人,會絞盡腦汁地、竭盡全力將他拉回來。”
我扶著身側崩壞的石柱站起來,嗓子涌入了鐵銹的味道,我忍不住嗆了一口。
“咳唔,因為,他是宇智波斑,是您。”
“這一份咳,您給予我的羈絆,”我一手將嘴角溢出的紅色抹去,另一只干凈的手輕輕地撫上了眼角,“我絕對,會好好珍惜。”
“千手花絕不放棄宇智波斑。”
“為此,我”
我將后背抵住坑坑洼洼的石壁,保持搖搖欲墜的站立,艱難地,將不聽話的手合于胸前。
交握,合十。
擺出了一個曾經在戰場上只用過一次的起手式。
沒關系,自身儲存的能量用完了,這不是還有自然界的能量么。
來吧。
刀術也比完了,現在該輪到忍術了。
“木遁”
火遁對木遁,須佐對大佛。
再合適不過了,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