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我們就這么跑了”
和背后靈一樣緊緊跟著我的醫生發出了第十七次疑問,抓狂到就差把粉色的毛茸茸腦袋揉成雞窩。
“請稱呼這個為戰略性撤退。”我謹慎地左看右看,確認沒有人尾隨后,長長地舒了口氣,“在那種情況下留下來也太難為我了。”
“你分明就是社恐,”醫生大聲逼逼,“難為情到不敢面對英雄歸來的贊譽”
“啊啊啊啊不準說那個詞”來自前魔術王的過譽讓我頭發迅速炸起,伸出雙手飛快地在空中劃拉,“忘掉忘掉,快點忘掉”
“不可能,我全都已經錄下來了,等我從這里出去”醫生說著說著突然一愣,后知后覺地撓了撓臉。
我迅速收回亂揮的手,毫不掩飾地露出了一個得逞了的笑。
在我不懈努力和潛移默化之下,這個膽小鬼終于接受了自己可以復活的事實,這太好了,不是么。
“喂喂,有這么高興”醫生無奈的聲音從耳邊響起,“笑得太放肆了。”
“哼哼,誰讓羅馬尼阿其曼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悲觀主義者,”我晃了晃頭,裝模作樣地長吁短嘆,“真是讓人放心不下。”
我一邊說,一邊偏過頭,看著這個粉頭發的草食系男人傻乎乎地沉默了一會,接著就眼神亂飄,試圖轉移話題“啊哈哈哈,那個,什么,咱們現在要去哪里,這好像不是回去的路”
“那當然,”我一蹦一跳地走在暗下的天幕下,“圣杯戰爭第一天,在眾目睽睽之下和ncer交手,接著送caster出局”
“名副其實地大干了一場呢,花花。”醫生默契地接道“現階段各方的注意力集中在你,再加上藍胡子的意外暴露,我們原本打算混成caster的計劃直接破產,你的身份來歷成了最大的迷。”
“誒嘿,讓他們猜,”我背著兩把比我還高的武器,輕巧地跳過一個路障,“猜不著”
“在他們看來,ncer的身份差不多是被你一見面就揭開的,再加上你先前皮的那一下和saber的態度,就以這個真名識破的速度,他們大概率會往ruer的方向猜,我們可以順水推舟。”
醫生無視了我的上躥下跳,繼續叨叨,“最大的問題是rue一般都是由公正并且對圣杯沒有渴求的英靈擔任”
“也不一定,”我打斷,意味深長的重復“ruer的話,也不一定哦”
比如一直對圣杯虎視眈眈的天草四郎啦,也比如
我突然痛苦面具。
也比如“我對你懷有愛慕之心”的圣女貞德啦。
“總之,”我晃了晃腦袋,把痛苦地記憶就地埋葬,“我吹黑哨我有私情我也想要圣杯,但不妨礙我當ruer”
“這樣啊,”醫生不明覺厲,緩緩地放下了手中捧著的杯子,肅然起敬,“我不在的時候你們的經歷竟然如此豐富。”
“也并不是很想要這種豐富。”我憂郁地嘆了口氣。
“咳,”自覺失言的醫生迅速拉回話題,“既然如此,以你的特殊體質沒準還真能瞞過去,前提是你不要說漏嘴不對”
醫生突然發現了最大的問題“我問你,如果對方明明白白地問你你是不是英靈,你”
我抬頭望天。
在熟悉的人面前,我的撒謊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