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真切切地松了口氣,但我發覺已經退入陰影的男人對我警惕更高了。
也行,過程不重要,目的達到了就成。
“英靈,”落難的阿奇博爾德家的家主即便被人看到了最難堪的時候,富有金屬感的聲音依舊保持著優雅和傲慢,“你在向ncer宣戰”
“當然不是,”我笑出了聲,“君主冕下,我在向你宣戰。”
退到不遠處的衛宮切嗣皺起了眉,而我卻揚了揚下巴,向所有人示意插在坑底的那把刀。
“嗡”
龜裂擴散的半圓形地面上,大薙刀微微晃動,反季節的櫻花從裂縫涌出。
“嗡”
看不見的靈壓裹挾著越來越多的花瓣旋轉上升,洶涌的櫻暴雪炸開。
最先出現的是揮開空氣的雪亮刀面,以及刀柄上一只帶著黑色半指手套的手。
“咔嗒,咔嗒。”
腳步聲,一個擁有絕對壓迫力身高的人影從中踏出。
“嘎哈哈哈哈哈想被狩獵的是誰”
來人橙發,橙瞳,衣著雖帶著明顯的本土僧侶之風,色彩卻大膽而明亮,加上脖子上懸掛著的帶著森森血氣的猩紅念珠,兩肩寒光閃閃的堅固甲胄,以及銳利的鯊魚齒,和手上兇兵完全一致的殺伐之氣,都在毫不掩飾地表明
這是一個武僧。
“薙刀僧。”衛宮切嗣低聲向耳麥內的助手確認,“不是人也不是英靈。”
“喂,那邊那個小哥,”登場的男人臉上掛著惡意滿滿的笑,帶著尚未平息的狂暴靈壓招呼都不打地直接揮出一刀,劈出六道深深地溝壑。“你是騎士”
“嘶”我借著所有人被吸引過去的空檔悄悄地吸了口氣,對著旁邊的醫生嘀嘀咕咕,“巖融演壞人真的好像哦。”
“花花,”醫生斟酌言辭,同樣壓低了聲音“你為什么不認為他是本色展示呢”
“這不是理所應當的嘛,作為兵器帶有兇煞之氣多正常,”我小小聲,“但就是感覺巖融好像有點生氣的樣子”
“”醫生委婉地,“花花你真沒覺得自己哪里不對嗎”
“哈”我總覺得這個對話似曾相似,“這個問題我好像聽過一次”
“那是因為花花你第一次夸人帥啊,”醫生放棄了迂回,震聲道,“你你竟然會覺得人帥花花,被魅惑了就眨眨眼”
“你在說什么奇奇怪怪的啦,我的審美又沒有壞掉,”于是我也震聲,“而且我在演壞人,壞女人不都這樣”
我很努力地照著高揚斯卡婭的性格演了耶
為了保險把標準答案梅麗醬的語氣都用上了
“”醫生徒勞地張了張嘴,閉上,又張了張嘴,最后雙手一拱,閉嘴。
被質疑了業務能力的我憤憤扭頭。
得虧下邊對峙正進入到白熱化,沒人注意我和醫生的這一番拉扯。
我的人設保住了,萬幸。
下邊的ncer面對就差被踩到臉上挑釁,自然是沒有再沉默。
他先是熟練地轉了個槍花掃開可以沖他面門而來的刀氣,向前邁出了一步。
“是。”
言簡意賅,破魔的紅薔薇槍尖挑起,必滅的黃薔薇微微下壓護在側翼,槍兵收斂了目光,同樣放出了千錘百煉的斗氣與之相抗。
“閣下又是何人。”
“巖融。”帶著兇神惡煞表情的男人另一只手也搭上了刀柄,前腳踏出,氣勢下沉,擺出了和我宣戰時一模一樣的起手式,“刀劍付喪神。”
在另一旁的礦石科君主表情微變,霍地看向我。
“我的刀。”我才不管他猜到了什么,只是切換到和他如出一撤的高傲表情,嗤笑了一聲,“我說了,我在向你宣戰。”
以主君的身份,向你宣戰。
“你不接的話,我就只好先解決你了哦君主冕下”
下面,巖融的宣戰正好也進行到了最后一步
“我為我的主君而戰,騎士,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