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概是我的疑惑太過直白,阿其波盧德家主的額角跳了跳,扶在輪椅上的兩只手收緊。
“索拉,”他偏過頭,呼喚立在不遠處的未婚妻。
被呼喚的女子在話音落下時就向這邊走來。
索拉娜澤萊索非亞莉,天體科君主的次女,留有好似燃燒的烈火一般鮮艷的紅發,渾身散發的氣勢卻是冰雪般凜冽。
這是一個充分將“艷若桃李,冷若冰霜”展現的淋漓盡致的女性。
她在輪椅之后站定,沒有看自己的未婚夫,只是冷著臉向著我點了點頭。
我我條件反射也禮貌地點頭回禮。
是理智在線的漂亮姐姐
這位感情不和的未婚夫妻的氣氛還是很奇怪,但大約是有外人在場,他們并沒有表現得很明顯。
但我還是挺不自在。
不自在的我動用了所有的社交細胞也想不通他們的目的。
而那邊那兩個人似乎也沒有和我交流的意思,配合默契地就地起術,一個指導,一個實踐,在地上畫起了復雜的魔法陣。
魔法陣成型的速度非常快,從無到有,再到繁瑣的線條一一對應,我雖然看不懂,卻大受震撼。
而且
我皺起了臉。
總有一種這個魔法陣很好吃的奇怪聯想。
巖融的反應比我更快,在我還在猶豫的時候,帶著警告意味的刀背劈在了魔法陣的邊緣。
“兩位,解釋。”沾染了血氣的付喪神保持著向前揮刀的姿勢沒有收回,從我的角度看去,能看到他徹底冰封的虹膜。
“哼,”端坐在輪椅之上的男人嗤笑了一聲,毫不掩飾自己試探的意圖,“果然。”
“鄙人在降靈術、召喚術、煉金術正好有所建樹。”
他手指微動,用所剩無幾可調動的魔力控制著月靈髓液移動,用自己身影將半跪在法陣面前的女性全部擋住,下頜抬起,看向我的眼睛里爆發出了自負的光“而埃爾梅羅從不欠人情。”
他伸出腳,穿著高檔皮鞋的腳尖點了點法陣的一個位置,攆轉滑移,最后一條未連接的線至此重合。
“滴答”
一瞬間,我聽到了地脈奔涌的聲音,數不清的魔力匯集在了這個法陣下方,被繁雜的花紋過濾,篩選,排列重組。
形成了沒有壓迫力、甚至沒有波紋,但確切存在的魔力潭。
最重要的是,逐漸成型的法陣中,傳來了我無法抗拒的誘惑力。
是安全的可以直接捕捉食用的魔力。
我死死咬著牙,抵抗這一份吸引。
不妙,餓太久了有點扛不住
那邊,大概是為了挽回敗下一局的顏面,又或者是為了在未婚妻面前炫耀,自傲的君主的話還在傳來
“不過是一個把大源魔力和小源魔力轉換的魔紋,利用圣杯戰爭活躍的降靈條件,在充沛的冬木地脈上做些手腳,用完自銷,甚至不會引起任何的注意,也就只有我能夠做到這一步”
“當然,不要誤會了,”魔術師藍色的眼睛刻薄地看著我,“我只是不愿意那個外道魔術師得償所愿,而你,就是那個最佳人選。”
這位一直被稱為天才的魔術師對付喪神壓迫的目光熟視無睹,確切的說,在大部分魔術師的眼里,類似“使魔”的存在,再強大都得不到他們的正視,他帶著身后站立起的女性拱手,向我讓出這一份意料之外的回禮。
可這里有一個致命的問題
我現在在所有人的眼中,應該也是英靈的存在。
醫生的身影從背后浮現,語氣復雜“花花,我的遮掩魔術對他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