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盯著他看了幾秒,生生把他看到額頭冒汗才放過他,“先放過你,正事要緊。”
這一下醫生就沒有試圖阻止我了,甚至積極地給我指出了最佳路線。
“”
這人絕對有問題,等打完了我一定要好好研究這一份字據
“理論上小圣杯在回收了六個英靈后,大圣杯就會降臨,也就是說接下來我們只要在還剩下saber和archer兩個英靈中再送走一個就夠了。”永遠成熟穩重的老兵阿拉什把話題拉回正軌
“幾位有想法嗎”
“能少一場戰斗的確是好事,但是一旦大圣杯降臨的時候,我們和另外一組英靈同時在場,場面會更加難以掌控,”涉及到嚴肅話題,醫生也收起了輕松的表情,一句話切入問題的要害,“而掌控了小圣杯的saber組無疑比我們更有優勢。”
“沒錯,”這個問題我也想過,“阿拉什前輩,要麻煩您從現在起拖住saber,而我這邊負責對上archer。”
話音剛落,熟知英靈數值的醫生就投了反對票“不行”
遠處的阿拉什前輩沒有立刻回答,他明顯沉吟了一會,嚴肅地先發表了他的看法“aster,以越神秘越強大的理論而言,吉爾伽美什王雖然占了最神秘最古老的加成,但涉及到archer和archer的對決,阿拉什作為弓兵的起源,未必會沒有勝算,再說我手中還握有王牌。”
“這是我的看法,也是最穩妥的辦法,”弓兵的語氣平穩而自然,說完后,他頓了頓,沒有直接反駁我的觀點,只是以一種征詢的口吻補充“你如果要說服我,得給出足夠信服的理由。”
“當然,兩位請聽我說,”我下意識地握緊了已經回歸了本體的巖融的刀柄,感受到他無聲地支持,定了定神,組織了下語言,娓娓道來
“阿拉什前輩,您目前在暗,而saber在明,還剛經歷過一場和故人的死戰,不只是身體上,心靈上的疲憊絕對是令咒修復不了的,與其是同兵種的硬碰硬,我更傾向弓對劍的針對性壓制,我的能力做不到拖住saber組全員,所以這份任務只能交給您。”
我做了個手勢,示意醫生聽我說完。
“吉爾伽美什很強,非常強,且不說并不一定會按照規定被阿拉什前輩拖住,就以他隨心所欲的性格,留到最后才是最不可控的他必須退場。”
我斬釘截鐵的說道。
“不高傲輕慢無以為王,我需要利用的就是他的這份心態,只要躲過最初一波的王之寶庫射擊”
“哦自顧自的就作出判斷,妄想在王的后花園里向王的權威發起挑釁的人,就是你嗎”
關智一的聲線出現在了距離很近的上空,黑云壓城,山雨欲來,不屬于人類的猩紅色眼睛不帶一絲感情地俯視下方。
“雜修。”
我連再回一句通訊的時間抽不出,就被龐大的威壓釘在了原地。
“吉爾伽美什”
我從牙縫中一字一頓地咬出來人的名字。
“不玩你那個禮貌的敬語一套了”王嘲諷地勾了勾嘴角。“你的表情、語調、態度,無論哪個都露出熟悉我這個王的反應。我承認了,你的確認識我,但是我可不認識你,看在你的眼力和悅耳的聲音的份上,僅原諒你這次的無理。”
“但我還會繼續無禮下去。我尊重身為王的您,但是現在,我的眼睛看到的,只有必須要擊敗的敵人。”我也勾了勾嘴角,哪怕意識到這一路的經歷和對話大概都被這人看在了眼里,我也沒有一絲一毫的心虛和退縮,甚至頂著寸步難行的壓力嗆了回去,“我是否可以理解為我下的戰帖被接了”
“哼哈哈哈哈哈區區凡人膽敢直視本王,對話本王,搶奪本王的寶物,罪無可赦”金色的鎧甲在夜色下閃著冰冷的光,黃金的弓兵隨意地抬手,背后泛起了大片金色的漣漪,數不清的兵器寶具在虛空中露出了猙獰的一角。“很遺憾,能夠讓王認真的戰斗的人不需要第二個”
“既然已經放出了大話,那就發出更華麗的慘叫取悅本王,然后像花一樣凋謝吧。”
被黃金鎧甲包裹的手揮下。
“醫生,后退。”我低聲囑咐,“下面讓我自己來。”
吉爾伽美什的寶庫廣羅了世間一切的寶物,保不準就有能夠攻擊虛數空間的存在,在我自顧不暇的時候,我不敢把醫生暴露在這些寶具的射擊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