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說這不是蓄謀已久
我無語地收下了前者,退回了后者“手賬可以看,刀帳免了,這個給你自己或者秋田收著,我不能碰。”
開玩笑,別以為我不知道,碰了以后還好意思走嗎
“啊,為什么”鯰尾大失所望,其中的小心思昭然若揭,藏都沒打算藏“千手明明有成為審神者的資質,和本丸的適配度那么高”
“免談。”
我冷酷無情地捏住了他叭叭叭的小嘴,“你們回去后讓政府分配一個不是更好,帶著那么大的軍功,怎么也不會虧待你們。”
“那不一樣的。”看我的態度鑒定,被拒絕的鯰尾默默地收回了刀帳,帶著不甘心做著最后的撩撥“本丸大家都很獨立也超好說話哦,完全不會拿各種事情麻煩您,您只要每天躺著睡睡覺修養就可以了,當然如果您哪天想要當家主了我們也會很配合”
“不把你嘴巴塞上還停不下來了是吧,”我眼疾手快地撿起一個黃心番薯塞進去,“鯰尾,秋田,我以為你們知道,我來歷不明,歸處不定。”
“唔唔唔唔”被物理禁言的鯰尾痛苦地擺動雙手試圖發言,發言失敗,本著不浪費糧食的原則又不好把番薯吐出,著急得眼兩眼都冒出了淚花。
哼哼,我贏了。
我露出了勝利的微笑。
鯰尾qaq
鯰尾轉而開始奮力拍打小短刀的背,瘋狂暗示“唔唔唔”
“沒關系呀。”豎起耳朵旁聽的秋田堅強地接過了兄長的托付,仰頭,眼睛閃閃發光“我和本丸還保留意識的大家商量過了,一致覺得挺好,反正本丸在哪里都一樣。”
這么正式的嗎
我伸向盤子的手一僵,總算意識到無法三言兩語糊弄過去了“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有自己的根,哪怕漂泊在外,終有一天要回歸原點。”我扯過手帕擦了擦手,耐心地解釋“而在漫長的漂泊旅途中,我自己都不知道下一站究竟在哪里,在這之中,又會不得不丟失些什么。”
當初莽撞地和巖融綁定,為了不被丟棄它,我就耗費了不少的心神。
更何況本丸有那么多的刀劍,那么沉重的責任和擔當。
太沉重了,以至于不得不慎重地對待,如果無法給予我能給予的,倒不如從一開始就不要答應。
“我注定無法為你們停留,做不了一個負責任的掌舵者。”
“可是我們都很中意您嘛”眼看著講道理不成,看我的態度似乎留有余地,好不容易咽下一口番薯的鯰尾當機立斷,就地一躺,打滾撒嬌“我們可以打申請跟您一起走”
眼看著這兩刃底線一降再降,對自己的定力非常沒有信心的我將求助的目光看向另外三個來自不同本丸的付喪神,期盼有一個明事理的出來阻止
好的,并沒有。
這幾個刃還在看天看地看本體,權當做自己瞎了聾了。
可惡,孤立無援,還得靠我自己。
我使勁按捺住心動的想法,艱難地做了一個雙手下壓的手勢。
“好了,以上是客觀條件,如果這些還不具備說服力,其實還有一個主觀唯心的理由。”
“嗯”裝聾作啞的幾個付喪神聞言立刻好奇地轉了過來。
我一手搭在身側的刀柄上,緩緩地吸了口氣,躁動的心慢慢平復。
畢竟是盛情,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也難免心生歉意,但我堅信我的想法沒有任何錯誤。
可這次拒絕的問題也的確在我,因為
“于我而言,刀是伙伴,是半身,一振足以。”
我保持著脊背挺立,微微前傾,頷首,一個不倫不類的鞠躬,“抱歉,我已經有屬于我的刀了。”
“哎呀,這可真是”
落針可聞的大廣間中,率先出聲的是小狐丸這一振平安京的老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