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是晚上,哪怕做好了要玩耍逛街的計劃,我也得先找個地方落腳。
就在我思索下一步動作的時候,那邊的五條先生大手一揮,直接拎著我們幾個小雞仔瞬移到了某個公寓里。
然后,兩個并不是特別靠譜的大人爽朗而清新地揮了揮手,勾肩搭背地消失了。
被留在客廳的我
和我一同被扔下的黑發少年習以為常地磨了磨牙,不得不擔負起了溝通的工作。
他一手開燈,一手撈起遙控器開空調,一邊看向這邊“我們先去處理傷口,客廳的電視可以開,遙控器在茶幾上,冰箱里有飲料,要喝點什么”
充滿了生活氣息的對話讓我有些反應遲鈍,事實上為了減少眼睛的負荷,老老實實關了萬花筒的我的確反應也慢了好幾拍“都行,謝謝都有什么”
少年正隨手撈過一條干毛巾擦著臉上的血跡,聞言,用相對干凈的手拉開冰箱門,開始報菜名“可樂雪碧之類的碳酸飲料,牛奶酸奶,果汁”
“嗨嗨,這里是虎杖,”蹲在旁邊頂著一臉沙土的半裸粉發少年乖乖地舉手,“一罐可樂謝謝”
更有生活感了。
好久沒有體會過這份日常的我有些恍惚,一時間被刻意壓下的社交恐懼癥悄悄地開始探頭。
不不不,再好好想想啊我,現在不是在現實世界,是在次元壁外的霓虹啊
冒著冷汗把這份險些蘇醒的正常人感官壓回去,我對上耐心等我回話的兩個人,遲疑地“可樂,謝謝”
下一秒,手里被塞了一罐冒著水汽的鋁罐,紅色的包裝和我記憶中的并沒有太大差別。
是哦,現在是2018年誒。
“咔噠。”
清脆的拉環扣動的聲音,我下意識地側頭,和旁邊正捏著罐子作勢要喝的粉發少年對上了視線。
“”
他眨了眨眼,表情從困惑到恍然完成了一秒轉變,他將手中的罐子隨手一放,接著自然地伸手接過我手中的罐子,食指上下一叩。
“咔噠。”
“好啦。”少年的笑很有感染力,“給你。”
“啊,謝謝。”我下意識地道謝,接過,然后發現自己詞窮了。
“不客氣,我是虎杖,虎杖悠仁,”收回手的少年卻沒有轉回頭,他撓了撓頭,臉上臉上是不會讓人感到冒犯的好奇“你呢”
接受到了來自社交牛逼癥體貼的話頭,我立刻松了口氣,捧著“滋滋”冒氣的罐子“我是千”
一件寬大的衣服凌空飛來,我眼神一凌,還沒有所動作,面前的少年宛如背后長了眼睛似的利落轉身伸手
“嗯”他看著掛在手臂上的新t恤,“給我的”
“閑聊就先放放吧,”拎著一個急救箱,擦著藥水,纏著紗布繃帶的黑發少年面無表情,“虎杖,把衣服套上,過來上藥。”
“好哦。”被點名的人乖乖地套上了衣服,湊過去坐好。
“伏黑惠,五條老師的學生。”黑發的少年對著我點了點頭,“不用緊張,五條老師應該是有事要做,這里是他名下的房子,你可以在這里先休息。”
“好的。”我笑了笑,接收到了他隱藏的安撫,也乖乖地找了個地方坐好。
被按著上藥的虎杖悠仁看了看正襟危坐的我,又看了看大刀金馬坐在小凳子上捏著碘伏棉球的伏黑惠,在氣氛轉向令人尷尬的沉默之前,撈起了放在矮桌上的遙控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