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遺憾個什么
我費解地撓了撓頭,開始活動關節。
如果把身上的壓力比作另類的負重,近階段就得舍棄掉我引以為傲的速度,轉而往力道的方向鉆研。
翻譯一下,相當于背了兩個迷你版無量空處斥力的負重沙袋,打出的一拳比如說晝虎,那一擊砸出去是什么個威力我也挺好奇的。
反正也看不到,有“帳”的隔開,先隨隨便便往一個地方打一拳試探下。
由于擴音效果特別棒,哪怕在激烈跑動,也把這次通話聽個完全的另外兩個人也逐漸收攏攻勢,退回了這個落腳處。
哪怕承擔了大部分的搶攻,名為真希的少女氣息仍然均勻而穩定,她拎著一把,冷靜地推了推有些下滑的眼睛,關切地,帶著一絲猶豫地看向我“這位花花小姐,您的眼睛是不是不大好”
我不明覺厲,肅然起敬。
這都能看出來咒術師好厲害
“是也不是一直這樣,”我點頭,考慮到理解的偏差,還整理歸納了一番“因為體質指木遁細胞傍身的原因一般情況下是沒有問題的,就是在最近指為了開幻術對抗兩個五條悟造成的大壓力才出了點問題,目前在努力讓自己不至于瞎掉。”
“果然,我就說”她一甩槍花,隨手將靠近的幾個危險源掃出去,另起了個話題“您不是咒術師”
“嗯,當然也不是詛咒師也不是咒靈,真要說的話,”我將全身的關節活動貫通完畢,開始嘗試著調整起手式,“我就是一個普通人啦,所以也看不到咒靈。”
白發的少年咒言師開口說了見面以來的第一句話“鮭魚。”
沒聽懂。
我禮貌地保持住了微笑,決定按猜的來“普通人,如果要加個定語,可以暫時把我當做一個略有所得的武道家”
“鮭魚鮭魚。”
這個我猜應該只是無意義的發音。
“略有所得”禪院真希遲疑地看著我穩穩的馬步和已經完全收斂沉淀的氣勢,下一瞬,她的瞳孔猛地收縮。
“明太子”
兩個幾乎快要炸毛的少年少女并沒有影響我的下一步動作。
如果是輕速度重力道的一擊,就不能按照我以前那種隨心所欲的起手,底盤要更穩,收拳更沉,只有如泰山的厚重巍峨,才能崩泰山。
于是此時,我的姿勢更加靠近的大開大合的剛硬,在這個陌生的領域沒有摸索到屬于自己風格之前,我下意識地模仿了最接近這一派的拳法。
素流,狛治,吾友。
我曾經親眼所見的,從地獄打向羅生門的那一拳。
馬步,沉肩,蓄力,屏息。
“畢竟我只是一個不成樣子的模仿者。”
我輕聲地自言自語,回應禪院真希先前的疑問。
和素流道場的風格完全一致的起手定型的那一刻,我隱隱摸到了調衡力量的邊。
“好,試試看。”
收勢于手,聚氣于胸,蓄力于中。
灼熱的風吹在眼皮上,我下意識地瞇了瞇眼。
眼前空無一物,感知徹底與自然相融,我并沒有“看”到,也并沒有“感知”到,但我的的確確發現了一個存在。
再熟悉不過的存在。
一點鐘方向。
那是濃度超標的火與大地。
不需要鎖定目標,我就知道下一步該怎么做。
除了速度,破格的力量造成的擊打,也可以一瞬間形成空氣壓。
甚至爆發面更大。
“呼”只有我能看到的世界中,萬鈞之力在這一息中被成功送出。
壓縮到極致的空氣撕裂出大片黑色的縫隙,而在連火光都被吞沒的黑中,一頭更大、更快的白色的巨虎咆哮而出,帶著尤存的黑色火花和風壓,向尚還傲慢的大地咒靈張開了口。
“晝虎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