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
這種不正常的困意,就像是加了助眠劑
好的,助眠劑,是扉間先生能干出的事情。
發現防了個寂寞的我氣急敗壞“可惡,你不講武德”
“那種東西,對付不聽話的人不需要,”扉間的先生捏著我的肩膀轉了個圈,甚至還貼心地替我打開了房間的門,“還是說,你對忍者,或者說對我”
后背被手掌抵住一推,正好將我微弱的反抗化解,游刃有余的陰謀家露出了獠牙的一角“有什么誤解”
背部接觸的地方一麻,我大腦一懵,下意識地順著他的話接下去“也沒有吧您不是一直都這樣從來沒掩飾過我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您。”
說著說著,我將手抵住下頜,自言自語道“也對,是我狹隘了,嗯,所謂忍者不拘泥于規則。”
當然花花我也絕會不輕易認輸。
我聚了聚渙散的神思,抱著門板側過身。
“可是扉間先生,道理是這個道理啦,”借著動作的掩飾打了個憋了好久的哈欠,我的表情不可避免地帶上了一絲悲憤“不過您好歹留點洗漱的時間給我呀。”
沒錯,洗漱。
天知道從睡過去到現在過去了多久,哪怕感官上沒有特別的不適,但我就是過不去心里這一關。
不刷牙,不洗臉,不洗澡,連睡衣都不換地直接上床睡覺,此事可以直接列入我此生最不能忍受的行為之一。
沒有熱水澡的睡眠是不完整的一生之敵
結果眼前這人生怕我跑了一樣,劑量把控得完美,留下的時間只能夠我強打精神進行語言攻擊,要真往浴缸里一躺,事態可以直接快進到把自己淹死。
這誰還敢浪啊。
“僅此而已”扉間先生的聲音顯得有些意外,那一道存在感極強的注視停留在我的臉上稍許,似是等待我再說出個什么來。
而已經輸出完畢的我,這會困得要開始點頭了。
搞快點啦。
我強撐起眼皮,催促地瞄了他一眼。
在我意識模糊到就差栽過去之前,他突然抬起了手。
嗯
這人的查克拉怎么一下子就混亂得分不清了
原本就是靠著獨特感知才敢在底線上瘋狂起舞的我頓時慫了,捂住胳膊上束起的寒毛,努力瞪大眼睛,悄悄退后了小半步,接著猛地停住,哪怕心虛,也要表達內心的不忿“干、干嘛”
“不。沒什么。”那只手在半空停了停,并沒有落在我身上,反而蓋上了他自己的眼睛,昏暗中,我聽到扉間先生笑了起來,“好的,抱歉,我下次會注意。”
其實最好不要有下次了。
“好的耶,”不管怎樣,過程不重要,至少結果是得到了想要的回答,我心滿意足地小步向前挪動了幾寸“那,最后一件事,我保證真的是最后一件事了”
扉間先生大概是被我磨到沒脾氣了,語氣無奈極了“又有什么事”
“嗯,我記得之前在您這里存了一個擁抱,”我將愈發沉重的大腦袋磕在門板上減輕壓力,竭力控制自己的聲音不要消失“那個,還作數嗎”
“可以。”他頓了頓,再次向我確認,“現在”
“嗯嗯。”我上下晃動腦袋表示肯定。
從剛剛短暫的觸碰中,我從他的袖口似乎嗅到了苦澀的黑咖啡味。
是那種,一滴牛奶也不加,一克糖也不放,折磨味蕾,作用只是提神的苦咖。
在我睡著的這段時間,他究竟是做了什么,才能把身上帶出這種快要腌制入味的氣味啊。
他真的有好好休息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