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沒用。”扉間先生的語音帶笑,“我還沒有這么厲害,那些都是準備帶回去的好了,把你的拳頭收起來,我有分寸。”
真的嗎,我一點也不信。
被看穿了意圖,我也不虛,一臉坦然地把意思意思用的蓄力散去。
“書籍便于運輸和保存,況且也不該只有我一個人看,”他說著說著,話語帶上了一絲扼腕和遺憾“還是技術不夠成熟,不然帶電子設備會更方便。”
這人難道還想掀起信息革命嗎
感覺自己隱隱觸碰到了屬于“千手扉間”的瘋狂,我有些戰栗。
屬于改革者的瘋狂。
“扉間先生,”我難掩擔憂地看著他,“您知道潘多拉的魔盒嗎”
“災厄,或者希望。”扉間先生果然知道,他幾乎是秒回。
“那您也知道”
先進的不一定是救贖,更多的則是會被當成是瘋子,領先二三十年是創新,領先百年甚至更久,就是異端。
而歷年歷代,改革者少有可以善終。
“我知道。”他的手指按在一本書籍上,紅色的瞳膜在陽光下亮到發光。
是大膽而無畏,嚴謹又縝密,是“木葉”。
“別擔心,花花。”他將攤開的書籍一一整理歸位,“對我們而言,你就是留在盒子里最后的希望。”
“既然您這么說了,”這么沉重的托付,我的第一反應竟然不是“我擔當不起”,而是
“交給我吧,我絕對會守住它。”
如果說完全恢復后的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虎視眈眈地盯著扉間先生去休息。
那么第二件事,就是去赴禪院真希的約。
天與暴君二代目表示想要試試千手的體術很久了。
起初就是這個打算,結果被各種事情耽擱了,這次我總算成功下了場。
就當是傷后的復健和功能鍛煉了。
和我不一樣,大約是咒具對咒術師是消耗品這一原因,禪院真希,嗯,真希擅長很多武器,基本上成型常用的幾件武器都能拿在手上舞一舞。
“前輩您這樣對著一把武器死磕到底的才更稀有吧。”被赤手空拳的我扔下場的真希齜牙咧嘴地接回脫臼的肩膀,再次向我推薦手中的闊斧“您真的不試試這個嗎”
我十動然拒“不。”
武器有一振巖融,就已經足夠了,至于大團扇,更多的算是輔助插件。
“好吧,我真的提醒過您了。”真希遺憾收回手,轉頭表情一變,“好了,你們可以準備上了,機不可失失不再來一個一個排隊拿好號碼牌哈。”
不知怎么就發展成了車輪戰和擂臺戰的我“哈,等等”
“都閃開,下一個是我”完全不聽人話的幾個人自顧自地打了一架,最終唯二的女生釘崎野薔薇力排眾難站在了我面前,笑得靦腆中帶著殺氣“請指教,前輩”
發現根本無法拒絕甚至還躍躍欲試的我“行吧。”
放飛自我的結果就是這群人在我手下全軍覆沒。
橫七豎八躺在臨時擂臺邊緣的幾個人,我偷偷把從土里探出的樹枝踩回去,露出了無害的微笑。
哎呀,一打多,手里還沒有武器,為了前輩的顏面,稍微依仗一下木遁的支援也沒人說什么的啦。
被頻頻絆了好幾腳的釘崎野薔薇“可惡”
“好久沒活動了,有些上頭。”我把這幾個暫時無法動彈的人一一扶起來塞到遮陽傘下“要我送你們去校醫院嗎”
“不必”“不要”“不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