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究竟為什么會變成這樣呢
我抱著頭,百思不得其解地看著猶如狂風過境的現場,以及站在風暴中心的兩個人。
五條先生,您的外交辭令,就是見面先開大嗎
快住手啊,不、腳也放下來,辦公桌擦那么光亮不是給你用來踩的
放過這個岌岌可危的辦公樓,最重要的是我們絕對賠不起啊
對面那個白發的眼鏡先生的眼睛已經遍布裂縫了你看一眼啊
我痛苦地挪動了幾毫米,試圖尋找一個能讓時間暫停的按鈕。
難道在場的只有我一個在真情實感地擔憂生存和金錢的問題嗎
“請不用擔心,”一個中性的少年音從門口傳來,向我走近,“這棟樓早就被劃為強拆建筑了,只是迫于各種原因一直沒有實施而已。”
我放下抱著腦袋的手,看著出現的又一個白發,發出了白毛指標嚴重超標的疑問“啊”
下一秒,意識到自己的失禮,我立刻補救“您好,失禮了,請問”
不知是少年模樣的審神者肩上蹲著一只乖巧的狐之助,穿著很有日式風格的服裝,對著我的態度很友善“我是藥研、蜻蜓切本丸的審神者,感謝您對他們的幫助。”
“您好”我忍不住細細打量這位來人,總覺得有種熟悉的親切感。
仔細看看,這個人的發色似乎并不是白色,反而是接近多變的淺色,比如說此時在暖色系的燈光下,肉眼看去在粉色或者亞麻色之間。
外表性別偏向中性的少年,聲音也是雌雄莫辨的中性,發色不是完全固定,再聯想到我曾經遇到的第一支隊伍的配置,這位莫不是那位刀劍亂舞活擊的審神者
嗯,可能性很大。
想明白了的我順著這個少年審神者的話不好意思道“也沒有,反而是藥研閣下和蜻蜓切閣下幫了我們很多,謝謝您,不過扔著他們不管沒問題嗎”
我遲疑地瞥了一眼后方已經開始崩裂的墻壁,已經有條不紊外撤的工作人員。
“完全沒問題”少年輕快道“這棟樓空間太小,其實我們早就想拆了,只是刻印傳承下的結界和陷阱過于復雜繁多,礙于沒有強力的爆破手段一直拖延到現在,如今這種情況,苦惱這一塊多年的后勤部長大人以及里面被托付爆破任務的外交官大人一定很開心”
是么可我為什么覺得被我們留在里面的那位很惶恐
“如果您是說先前看到外交官大人弱氣、瑟縮的樣子,請不用擔心,”似是看出我在想什么,少年很貼心的解釋“故意裝成膽小怕事的模樣只是他的愛好。而事實上,為了應對談判場上的突發事故,我們每一屆的外交官戰斗力都是最強的”
最強。
我眉眼狠狠一跳,有種不妙的預感。
我這邊的最強的外交能力我已經見識到了。
而那邊的最強,沒準,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