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我在能接親弟放學的年紀正好處于深度中二期,和剛好處于貓嫌狗厭年紀的小孩相看兩厭,天天吵架,到后來懂事了,想要親近的時候,一個上了外地的大學,一個則是留在老家的寄宿高中,再往后,雖然感情好了,但見面少了,在偶爾的聊天中,那小子還和我說過“雖然那時候老和你吵架,但我其實也挺想你能接我放學回家的”之類的話。
不過我一度懷疑真正的原因是他不想擠周末爆滿的公交車。
咳,扯遠了,總之,佐助這小孩雖說脾氣比我那狗脾氣的弟弟好了不知道多少,但是,小孩子的心思,怎么能藏得住呢
我嘴巴笨,情商也不怎么高,話療一類的話不會說,但至少,能給這個本就孤獨不安的孩子一個充滿安撫的貼貼吧
被我認真地征詢意見的小少年緊緊地抿著嘴,一眨不眨的看著我。
我期待地回視之。
他的眼珠微微轉動。
我持續發射狗狗射線。
他、他別過了腦袋。
耶,成啦
根據我多年以來的宇智波觀察日記,不拒絕就表示默認啦
我小小地歡呼一聲,原地轉了個身,往后伸手
在停頓了一小會后,我的背上多出了一個重量。
“趴穩啦,準備”我穩穩地站了起來,沒忍住,原地小跳了一下“謝謝佐助”
“你有什么好謝的。”背上的少年小小聲地咕噥“該說謝謝的,是我才是吧。”
“嘿嘿”我裝作什么也沒聽見地笑了笑,邁步往前走。
剛剛這么一耽擱的功夫,我們已經落在了最后,我的腳程要比一般人要快,這么趕上去,第一個越過的,就是耷拉著彩色腦袋,一個人走在路邊緣的漩渦鳴人。
幾個小時過去了,這孩子身上和臉上還都是沾上的油漆,頭發也亂蓬蓬的,低著頭,有一下沒一下地踢著腳下的路往前挪,也因為低著頭,沒有注意到幾個帶著天真惡意的雙眼。
大約是我的視線停留地太久,順著我看過去的方向看去,同樣也發現了什么的佐助在我的背上拱了拱。
“噓”我微微側頭,示意他安靜,接著掃了周圍一圈,撿起來幾顆小石子。
“手感還可以,就是小了點。”我拋了拋特意挑選好形狀的石子,語調微揚,“看好了哦,佐助,驗收教學成果的時候到啦。”
在幾個小孩扔出石塊的同一時間,我手中捏著的五塊石子同時脫手。
“一、二、三、四”四顆石子先后以不同的轉速和方向撞上了從不同放下扔來的石塊,打偏,挑飛,擊落,打碎,正好四個,至于還有一塊
最后一顆最為扁平,邊緣被我偷偷捏過的石塊劃過半空,如同石塊在水面上打出的水漂,貼著空氣層輕微震顫著跳躍而過,最后貼著為首的孩子的腳面,沒入了他身側的地里。
“五。”屬于我的聲音姍姍來遲。
傳說中慈悲的牧羊人扔出的五塊石頭,為首的四顆必定落空,最后一顆才是絕對命中,而我這個模仿者則恰恰相反,前面四顆招招致命,只有最后一顆,我故意偏了方向。
至于為什么這么干嗯我能說腦子一拍就下意識這么做了嗎
如果非要說一個理由的話
啊,可能因為我是邪惡的宇智波吧。
那種專欺負小孩子,兇起來和斑先生一樣,能止小兒夜啼的那種。
自覺找了一個合理的理由,我的表情逐漸放松,接著學著記憶中對于宇智波最早的刻板印象,露出了宇智波特有的高傲嘴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