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牛回到住處,他觀察到自己斷臂處的黑色已經漸漸褪去,迷霧沼澤的經歷讓他像做了一場噩夢一樣。他知道從此以后,自己就是一個殘疾人,這對于酷愛練武的他是難以接受的,他陷入到深深的絕望當中。
“請問張大牛在家嗎”
門外傳來敲門聲和詢問聲,張大牛從聲音判斷出來者是貂如瀟,想來貂雪已經將發生的事情系數告知他了。
一直以來,張大牛引以為傲的是自己健壯的身體,現在殘缺了,內心開始自卑起來,他不愿意讓師傅看到此時的自己,便示意母親去開門。
“大牛出門不久,還沒有回來”開門的中年婦女向貂如瀟解釋。
貂如瀟感覺到了開門時中年婦女表情的不自然,想來是張大牛并不想見自己,于是將一些藥粉放到了門口,輕步離去。
“兒啊,你怎么弄成這樣啊。”中年婦女看到張大牛的斷臂后,臉色突變,隨即而來的是大顆淚珠從眼中滑落,所謂斷在兒手,疼在娘心。
張大牛將事情的經過告訴了母親,中年婦女似乎沒有聽到一般,仍然死死抓住他的斷臂。
“母親,你出去吧,我累了,想休息一下”張大牛此時內心十分沮喪,不要被打擾。
中年婦女本想繼續陪伴一下自己的兒子,但兒子似乎想一個人靜一下,于是放下了從門口取來的藥包,默默關門離去。
張大牛的傷口雖然止血了,但還是隱隱作痛。他若有所思的望向藥包,拆開以后撒了一些粉末上去,癥狀有所緩解,想到師傅的關心,他又有些愧疚。
“張大牛如今弄成這樣,你讓我如何去向他父親交代。”從張大牛家回來,貂如瀟向貂雪嘆了口氣。
“這事只能怪他自己,若不是他非要跟著我們,也不至于這樣。”
發生這種事情,貂雪有些同情張大牛,但是父親搞這種親情綁架,她始終是不滿的,于是言語也都是沖撞父親。
“你怎么能這樣”
貂如瀟氣得揮開手掌,那架勢就是準備對著貂雪的頭,一掌揮去,打死這個不孝女。
想到自己女兒從小冰雪聰明,乖巧伶俐,基本是對自己言聽計從的,唯獨就是這婚姻大事上面,始終站在自己的對立面,他開始反思是否自己過于堅持,慢慢地,他又收回了手掌,加快了腳步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