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霍加育有三子一女,而原主在繼承爵位后,第一時間就把叔伯等人全部趕出了莊園,任由他們擠在貧民窟過著貧苦的生活。
她對待奴隸同樣十分苛刻,每天只給他們吃面包糠,卻要求他們像牛一樣不停勞作。
可憐這些奴隸,連反抗的權利都沒有,只能默默承受。
原主的殘暴、吝嗇在附近人盡皆知,她每天過著奢侈的生活,日日出席各種宴會,對待上位者卑躬屈膝,下位者趾高氣昂,簡直是一個兩面派。
上輩子,她被迫成為吸血鬼鬼仆后。
不僅讓自己的奴隸和管家成為吸血鬼的口糧,甚至還把趕出去的叔伯等人也一塊抓起來貢獻給了吸血鬼。
而她自己,最后也沒能逃脫罪惡,最終被吸血鬼吸干了血。
西禾:“……”
她走到窗邊,掀開窗簾一角入目黑色的土地,大片大片的棉花田,黑人奴隸在田間忙碌。
他們頂著烈日,赤腳彎腰埋頭勞作,汗流浹背,旁邊還有專人監督。
一旦誰停下來,立刻鞭子甩過去,抽打出深深的血痕。
瘦小的孩子嚇得哇哇大哭,被高大的仆人一腳踹開,孩子飛出老遠,摔在地里,他的母親看見了卻含著熱淚不敢去扶起來。
因為她知道,一旦自己去扶,自己的孩子恐怕會當場被摔死。
西禾忍不住抹了把臉:“來人!”
仆人小心推門進來,頭壓得低低的:“弗麗嘉小姐。”
“讓奴隸們全部回房間,莊園里大大小小的管事全給我叫來,還有那個,倒在地上的孩子,送去教堂,讓老教主幫忙看看。”
她一番話說完,見女傭滿臉呆滯,頓時皺眉:“沒聽見?”
女傭反應過來,忙不迭點頭:“弗麗嘉小姐,我這就去。”匆匆轉身出了房間。
西禾轉身打開衣櫥,準備拿件衣服換洗,忽然想起這個時期的人都不愛洗澡,原定的十五號洗澡還有十天才到,頓時無奈轉頭:“來人!”
等里里外外把自己洗刷干凈,已經過去了兩個多小時。
西禾第一次見到一個人身上能搓出那么多灰,她忍不住聯想到女主和吸血鬼殿下,難道他們也這么臟兮兮的麼?
咦,瞬間不忍直視。
樓下大廳站了四位管事,忐忑地等待莊園的主人。
華麗的房間全部拉上窗簾,一排排蠟燭照明,西禾下樓在中間的椅子上坐下,示意管事們坐下后就開始交代他們:“遇到陌生人不要靠近,及時回來匯報,每個人身上都要佩戴十字架,天黑之后誰也不許出房門半步!”轉頭看向管家。
管家立刻把從老教主那買來的十字架分發給眾人,包括奴仆也有。
眾人感到莫名其妙,但西禾才是莊園的主人,她說什么就是什么,所有人只有默默聽著的份。
西禾見完事了,轉身直接上了樓。
老管家很快端著食物上來:“小主人,您為何要這么做?是跟您前幾日出事有關嗎?”
他蒼老的臉上滿是擔憂,既擔憂小主人的安危,也擔憂小主人的金庫,他不得不提醒她:“您的金庫已經沒有多少金幣可支配了。”
今天發出去的十字架,可是足足花了一金幣呢。
要知道普通農戶一年的開支最多只要四千銅幣,小主人的行為他實在看不懂。
“是和前幾日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