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門,悠悠然回了房間。
狗子豎起大拇指:“論狗,我不如你。”簡直喪盡天良啊。
西禾聳肩:“這能怪我嗎?是他自己犟,肉都送到他嘴里了他還不肯吃,非說我們這不合適那不合適,活該。”
她必須吸血才能變強,他卻死活不愿意,這跟她有什么關系。
西禾吸收完血,整個人躺在床上,沒一會兒就睡了過去。
隔著一堵墻,愛蘭德望著黑暗的天花板怎么也睡不著,雖然他早就不想要睡眠了,可往常他都會躺在床上閉目休息,可今晚他躁動得難以靜下來。
忽然,他坐起來,赤腳進了浴室許久許久才出來。
次日一早,西禾在餐桌上沒看見愛蘭德,她也沒在意,反正每次吸完血這家伙都會變扭好久,只是……西禾忽然低笑,她都快忘了一開始遇見他的樣子。
如往常一般將整個莊園溜達一圈,西禾溜達到了花房。
愛蘭德穿一件寬松的白色襯衣和黑色褲子,目不轉睛調制著香水,神態專注,動作優雅。
他制作的香水價格昂貴,可因為其格外好聞的味道,讓無數貴夫人太太趨之若鶩,即便一小瓶就好幾百金幣,依舊不減她們的熱情。
反而因為稀缺,許多人排隊都買不上,一直催促上貨。
西禾走過去,頭湊到他脖子上,露出尖銳的牙齒,一口咬下去。
愛蘭德手一頓,隨后微微側頭,眼睛卻盯著手上的動作。
西禾‘咕咚咕咚’食髓知味。
喝飽,西禾松開,上面的傷口快速愈合。
西禾瞧著手上動作不停,還在認真制作香水的人,挑眉,喲,這是咋了?平時不是早就炸了嗎?
當然,這不是說愛蘭德易爆易怒,他在外人面前還是非常紳士優雅的。
可能是因為她過于得寸進尺,呃,或者說,他們彼此坦誠相見,知道底細,所以他極少在她面前偽裝,露出了自己的真面目。
狂躁,冷酷,還有對她的一絲絲縱容。
但今天,未免也太安靜了叭?難道他已經被她的厚臉皮打敗?決定放棄抵抗了?
西禾眼睛一亮,彎下腰,冷不丁把臉湊到他眼皮子底下:“喂。”
愛蘭德看了她一眼,撥開她小腦袋,繼續擺弄香料。
他手指修長,十指非常靈活,那些花朵、佐料,通過他的手一點一點變成散發著濃烈香味的香水,從器皿中滴入玻璃瓶。
西禾又湊過去:“愛蘭德大人?”
愛蘭德目不斜視。
西禾鉆進他懷里,雙臂摟著他脖子,柔軟的身體貼著他寬廣的胸膛,這里嗅嗅,那里聞聞,愛蘭德眼皮子直跳。
西禾扒開他的嘴,好奇研究他的牙齒,嘀咕:“不大呀,怎么咬人的時候變這么長。”
愛蘭德:……加快了手里的動作。
西禾手指摸上凸起的喉結,硬邦邦的胸膛,探進小腦袋……愛蘭德忽然把人抱起,轉眼間兩個人倒在了床上。
屋外是黃昏,夕陽照耀進來,大朵大朵的玫瑰嬌艷欲滴。
愛蘭德俯身,雙臂撐在她兩側,他雙眸紅到發黑深邃,眸光晦暗,滾動著沉沉火焰絲毫要把人燒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