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姿纖弱的少女攀著高大男人的肩膀,頭埋進他頸窩,撒嬌地蹭著松月滿臉呆滯,整個人都懵了。
這這這,程喜她怎么敢這可是大公子
而且,她傷害了大小姐
她是個罪人
賀玉擰著眉,拎著西禾的后領拉開“程喜,你知不知道什么是男女之別”
西禾死死抱著他的脖子,不撒手“阿玉,你弄疼我了”
賀玉下意識松了松手。
西禾立馬撲進他懷中,整個人如樹袋熊一樣掛在他身上,滿足地蹭著他的臉。
賀玉“”
屋內一片安靜,松月站在一旁,整個人恍恍惚惚,一時之間不知今夕是何夕,大公子,就這樣任由程喜在他身上作威作福
這還是那個高不可攀的大公子么
西禾嫌這個姿勢不舒服,不一會又趴在了賀玉膝上,閉著眼睛打哈欠頭發松松,露出半截細白的脖子。
賀玉
膽子是越來越大了,一點也不怕他。
將人松開,眼見她又要爬過來,立刻將一件衣衫披在她肩頭“睡。”
“哦”
西禾動了動,把臉枕在掌下“你要走了么”
賀玉頓了頓,將稍顯凌亂的衣服撫平,淡淡地應了一聲“嗯。”他還有工事要忙,自然不可能一直待在這。
西禾點點頭“那你去忙吧,記得明天來看我喲。”
感覺自己像一個深宮怨婦,天天等著皇帝來臨幸咳咳咳。
賀玉沒說話,轉身離開,松月立馬跟上去,出了門,行至湖邊柳樹下,一臉欲言又止,雖然臨行前哥哥告訴她是來照顧程喜的,可哥哥沒說大公子對待程喜是這般態度啊,這哪里是罪人衣食住行樣樣精致,舉止縱容松月打了個哆嗦,不敢再想下去。
賀玉眉眼清冷“照顧好她。”
松月躬身“是,大公子。”
茅草屋多了一個松月,西禾的日子好了許多,至少磕磕碰碰這種事很少再發生,每日穿戴齊整,身上的傷口也時常換藥,唯一不好的是,賀玉又一連失蹤了十幾天。
“松月,你家公子呢”
“不知。”
“哦。”
西禾翻了個身,讓夏風吹在臉上“懷竹,去喊你家主子。”
懷竹看了松月一眼,點頭“是。”
松月“”
她忍不住道“程喜,你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
一個普通弟子,一個傷害了大小姐的有罪之人,竟敢對大公子產生不該有的想法,荒唐不知分寸
西禾閉著眼睛,不搭理她。
松月“”
山莊內,此時賀玉正陪著武林盟主之子段遠閑逛,之前正是他救了賀微。
此子愛著白衣,一柄彎月刀行走江湖,是武林盟主的嫡子,天賦卓絕,相貌堂堂,為人正派對賀微有救命之恩,時常會帶一些東西來看望。
“不知盟主近來可好”
“多謝賀兄記掛,家父一切安好。”
倆人閑話家常,行走在鮮花盛開的小路上。賀玉不著痕跡地打探盟主近日行蹤,然而一切正常,與程喜口中被殘忍殺害的狀況并不相符。
“賀兄,前面可是令妹”
泉水叮咚,花萋滿徑,河對面賀微正坐在輪椅上,幾個侍女在不遠處候著。
賀玉瞧了瞧,沖段遠點點頭,朝對面走去“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