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齊鳴峰”這三個字的時候,高悅霞神色復雜,片刻后道“好的,咱們換個地方吧。”
她帶著林雪曠去了辦公室對面空置的自習室。
“老實說,要不是你們這些調查人員每回都要過來問話,我是一點也不愿意再回憶這件事情。”
高悅霞喝了口杯子里泡的胖大海,臉上露出苦笑“班里確實有一些同學喜歡搞小團體,霸凌他人,我當時可沒少管,但這個年紀的學生,哪管得住啊。你前面剛批評完他們,之后就變本加厲地報復到挨欺負的學生身上,連找家長都沒用。也是我能力不足,沒把孩子教好。”
林雪曠道“我能看看當時的班級名冊嗎”
高老師很快就找了一本給他“前幾年就有警察來要過,我一直收著。”
林雪曠翻了一下,發現當年崔凱跟齊鳴峰一個班,此外還有幾個參加夏令營的人名字也在,不過名單上沒有祁彥志。
“您認識祁彥志嗎”
高老師道“我知道他。這個不是我的學生,家在別的城市,是因為那幾年我們的夏令營辦的比較出名,暑假時他父母托了人找到我,把他給送過來的。”
之前調查組那邊調查了崔凱和祁彥志的關系,卻沒有查到他們兩人之間的交集,正是因為兩人甚至根本就沒在同一個城市讀過書,卻因為這樣一次陰差陽錯的夏令營短暫地聚到了一起。
那說明祁彥志跟齊鳴峰之間認識的時間也很有限,更不可能參與班級霸凌,所以他在齊鳴峰的死這件事上是否做過什么
林雪曠想起了祁彥志那過分旺盛的嫉妒心。
他將名單草草掃了一遍之后,那些名字基本上就記得差不多了,將它還了回去“高老師,我還有一個問題。”
“您說。”
林雪曠道“請問您邀請那些同學去度假的目的是什么”
高老師道“就是想了解一下那些孩子經歷了當年的事,如今都長成什么樣子了。有沒有受到影響,又有沒有懂得懺悔,變成寬容的人。貿然去問總不太好,所以采用了這種形式。”
林雪曠道“那你不去”
高老師接的很快“因為不想面對他們。”
這個解釋倒是挺合情合理的,她當初也跟調查的人說了同樣的話,但這一次,林雪曠卻沉默了。
高老師有些忐忑地看了他一眼,覺得面前這個長相精致秀氣的年輕人身上,卻仿佛帶著些十分讓人懼怕的氣質,因此就算有很多人會因為他的相貌而產生好感,也不敢輕易信任或者靠近。
停了停,林雪曠突然輕飄飄地冒出一句話“算命的時候你都聽說什么了”
高老師猛然一驚“什、什么”
林雪曠用陳述句說道“你算過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