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聞淵笑道“老師別緊張,我是好人,活的。”
他也沒坐,彎腰湊到林雪曠身邊,一手撐住他的椅背附耳低語道“行動小組的人把齊鳴峰的父母給接到辦事處去了。”
謝聞淵湊得極近,仿佛下一刻就要吻上林雪曠的耳垂。
溫暖的吐息弄得側臉發癢,林雪曠猛然將頭偏開。
謝聞淵因他的動作而微怔,抬眼看去,視線中是略尖的下頦和弧度優美的脖頸,令他一時失神。
林雪曠也意識到自己反應過度了,又掩飾似的重新轉過頭來,卻正好接觸到謝聞淵怔怔地目光,頓時有些恚怒地問道“說完了嗎”
“嗯嗯,完了。”謝聞淵如夢方醒,有些悵然若失地直起腰來,問道“你們這邊怎么樣”
林雪曠道“高老師,還有別的情況嗎”
高老師想了一下,搖頭道“能說的我全都說了。”
林雪曠道“那就麻煩你跟我再回去做個筆錄吧。”
謝聞淵聽到這句話時,眸色微動。他們一般是只管找鬼抓鬼,解開各種邪術,至于筆錄什么的就是別人要操心的事了,但林雪曠這會特意提出來,還說的似模似樣,肯定有別的目的。
趁著高老師去和校長請假,謝聞淵悄悄地問道“有情況”
見他又湊過來,林雪曠轉了下椅子,離謝聞淵遠了點,這才道“你先說。”
謝聞淵道“我剛才問了一下被高老師批評的學生。同桌兩個人鬧矛盾,男生把女生的作業都用涂改液給擦了,他們自習課吵架的時候給班級扣了分,所以被罰。”
林雪曠知道謝聞淵的意思,這件事明明是男生的錯,兩人受到了同樣的懲罰,說明高老師其實并不是一個很有耐心與學生進行了解溝通,在意他們心理感受的人。
她的責罰與其說為了教育,更多的目的應該在于把學生們壓住,讓他們別惹事添亂就行。
他說“我這邊好像給出的證據都能對得上,但她話里有些漏洞,我不太信。”
林雪曠把高老師剛才說的情況簡略給謝聞淵講了講。
謝聞淵道“確實不對。既然你看到了高老師身上的氣有損,說明算命的說準了她的命,但后面她又說,算命的讓她把所有的人都聚集在一起來抵御索命,這不是扯淡么最后差點被一窩端了,要說他想害人還更靠譜一點。。”
林雪曠道“所以說她前后矛盾,你不是說齊鳴峰的父母已經被帶到辦事處了嗎,索性讓他們見一面,試探試探高老師的反應好了。”
謝聞淵道“怎么試”
林雪曠橫他一眼,慢悠悠地說“你擅長怎么試,就怎么試。”
謝聞淵定定地看了他片刻,而后臉上露出了一抹意會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