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聞淵道“剛才何暄打電話告訴我,高悅霞去了車站,買了張前往a市最早車次的票。”
聞言,林雪曠和蕙蕙對視一眼,都有些驚訝。
但林雪曠并沒有進行無意義的追問,很快便說道“那好,收拾一下我也走。”
謝聞淵也很簡短“一起。”
林雪曠要收拾東西,蕙蕙也跟著謝聞淵出來了,一出房間,她就悄悄地問道“哎,你剛才聽見我們說話了沒有”
“哎什么哎,放尊重點,叫靈主。”謝聞淵點了支煙,深深吸了一口,道,“聽見了。”
“啊,那”
謝聞淵冷笑著補充“他也知道我來了,就是說給我聽的,那個臭小子。”
“那你不難過嗎”
謝聞淵惡狠狠地罵道“我難過個屁”發泄之后,他又聳了聳肩“沒關系,反正他說什么我都喜歡他,讓我放手死也不可能,他愿意說說唄,看誰耗得過誰。”
謝聞淵的神情看上去吊兒郎當,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架勢,語氣中卻含著股狠勁。
林雪曠,總有一天,我會將你那層偽裝扒下來,看清楚你的心。
蕙蕙愣了片刻,沮喪地發現,她忙活大半天,這兩個人說的話一個也沒聽懂。
她不由感慨道“我一定會繼續幫助你的兩個腦子有病的,湊到一塊不容易,不幫沒天理。”
沒過多久,林雪曠也很快收拾好了,跟謝聞淵一起開車回了a市,準備看看高悅霞到底搞什么鬼。
而對于高悅霞來說,卻已經無力去想會不會有人關注自己的行程了,總之時間已經不容耽擱,她必須早點到達那個地方,完成自己的使命,不然恐怕真的會死的
好在非節假日時間,排隊檢票進站的人不多,很快就輪到了高悅霞。
她心不在焉地把票遞過去,讓乘務員剪了一下,同時對方沖她露出了一個職業化的微笑,說道“歡迎您乘坐本次列車。”
高悅霞敷衍地沖對方點了點頭,正要接過車票,卻忽然身體一震,驚恐地盯緊了對方的臉。
在她的眼中,對方的嘴角逐漸上翹,露出了雪白的牙齒,而后那個笑容越咧越大,直到兩邊的臉頰都上下撕開,露出里面的牙床、舌頭,甚至顱骨。
鮮血順著嘴巴的豁口流出,可那個人還在笑。
她的身上燃起大火,轉眼間把她燒成了一具焦尸,可她還在笑,笑到頭顱裂成了兩半
裂開的頭顱斷斷續續地說“高老師歡迎您”
“你、你、你你是誰冤有頭債有主,你們又不是我害死的臟東西離我遠點,滾滾”
高悅霞猛沖上去,用力將那顆頭踢開,自己卻也因為用力過猛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手足并用地向后連蹭逃開。
周圍正要上車的乘客們莫名其妙地看著她,在他們眼中,這個女人本來好好地再檢票,結果突然之間就不正常了,不但踢了乘務員,還趴在地上涕淚交流的亂爬。
不會是吸毒了吧
列車不可能等人,高悅霞突然發瘋,令上了車的人恐慌不已,后面的乘客怨聲載道,就這樣,高悅霞被乘警暫時帶到了候車廳里的乘務室,一心想趕的列車開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