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雪曠接過他的手機,將那些圖片都發到了自己手機上。正如算命攤主所說,這些東西看上去都很精美,價格極其不菲的樣子,卻不知道主人家究竟為什么要扔,回去在法器圖譜上對照一下,就知道里面還有沒有其他法器了。
他將手機還回去,沉吟道“你當時把玉印章賣給了祁彥志就是那個去世的男生,有沒有告訴他怎么使用這樣東西”
算命攤主的表情不似作偽“這玩意還用說怎么使愿意拿它蓋戳就蓋戳,不愿意就擺著看唄。”
林雪曠面無表情地看著攤主,他越是這樣不言不語地越是叫人發慌,攤主絞盡腦汁地想了一會,連忙道“對,還有,他當時很奇怪。我們講價嘛,他嫌500塊錢貴,本來都要談崩了,結果他突然就開始自言自語,就好像有個看不見的人在那跟他對話一樣。”
攤主說著打了個哆嗦。
林雪曠問道“還記不記得說了什么”
“就說你說真的那會不會被人發現什么的吧記不清楚了。”
林雪曠想起來,當時祁彥志跟他的說法是,聽見那個算命先生告訴自己,有了這枚印章,就可以找人替命,逃過死劫,此時這番話倒是能和現在攤主所說的對上。
如果兩個人都沒有撒謊的話,那么當時真實與祁彥志對話的人,就不是眼前這個靠行騙維生的攤主,而是假造出來那枚七星雷火印的器靈。
它在誘惑別人使用它。
所以是否可以進一步猜想,一些仿制的法器會接連出現在普通人的手中,就是為了觀察當他們使用這種東西之后,會產生怎樣的后果
就像新游戲上市前的內測那樣。
可是游戲內測成功之后是要大規模投入市場產生收益的,這種東西,注定了不可能光明正大地用來牟利啊。
更像是一種戲弄和挑釁,會做這種無聊事情的人
林雪曠腦海中忽然閃過一個身影,但轉瞬間,他又強行逼迫自己將這道影子抹去,繼續思考眼前的事情。
按照攤主的說法,在祁彥志之前,應該也已經有人使用過冒牌的七星雷火印了才對。他們就沒事嗎,是如何得到它的,又為什么要扔掉
林雪曠道“關于扔掉箱子的那個人你還能想起來多少他的大致住所、車子型號或者長相”
他問的時候本來沒抱什么希望,沒想到算命攤主道“我知道他是誰,李高承,就那個榮方科技老總李向強的侄子。最近追一個小寡婦,老上新聞了。”
他騙人騙習慣了,平時這種八卦消息都下意識地多看看多記記,說不定哪天出去忽悠的時候就能用上,現在倒是給林雪曠了方便。
林雪曠聽著這品牌的名字耳熟,上網一搜,蹦出來一條新聞“一女子當街被數名男子圍住求愛,富商影星it精英俱全”。
“”
錯怪你了學妹,原來這真的是新聞。
攤主指著新聞照片中的一個年輕人,肯定道“就是他,我絕對不會記錯,我只是撿了他扔的東西想掙幾個錢,別的事真都跟我沒關系啊”
“嗯,謝了。”
在算命攤主哀求而又驚恐的目光中,林雪曠總算似乎決定放過他了,他收了手機起身,也將桌上的小紙人拎了起來,叮囑道“以后要好好做人啊。”
攤主又覺得胳膊被扯的生疼,膽戰心驚地看著他“是是是,都聽您的,那這個東西”
林雪曠含笑道“就沒用了。”
他的笑容清純又美好,但他的語氣說不出的邪惡,然后算命攤主眼睜睜看著林雪曠手指一擰,很隨意的把紙人的腦袋和身體扯成了兩半。
那個瞬間,他也分明地感覺到自己的頭也好像被人給生生“拔”起來似的,向上一提,脖頸劇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