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高承連忙道“哎,老婆”
“哎什么哎,你叔又不在,你們能干,我還不能說了不說清楚了怎么想辦法,你想一輩子當腦殘”
梁露白了他一眼,轉向林雪曠的時候又是客客氣氣,繼續講道“劉纖之前是二叔的秘書,也是他的情婦。”
林雪曠道“梁女士,你說的是李董事長”
李高承的臉色有點難堪,但他顯然很怕梁露,被嚷了幾句之后,就不敢出聲打斷她了。
梁露道“對,劉纖從大學畢業就在榮方工作,沒多久就跟我二叔勾搭上了。她為了上位也算是手段百出,什么給我二嬸發短信示威啊,在公司里收買人心啊,討好拉攏我堂妹啊都干過,可惜最后也沒成,跟一個老師結婚了。去年二嬸“
梁露說到這里,目光往二樓一掃,忽然停住。
林雪曠等人便也都隨著她的目光往上看了一眼。
只見保姆阿姨推著一個坐在輪椅上的瘦弱女人,從那里經過去了。兩個人全程都沒有往一樓看上一眼,仿佛對任何外界情況都漠不關心。
李高承道“那是我二嬸。幾位別多心,她的性格就是這樣的,受傷之后就不太喜歡社交。”
梁露稍微壓低了一些聲音“二嬸是去年不小心從樓上摔下來,然后就只能坐輪椅了,劉纖可能又覺得自己有希望當李太太,沒多久就跟丈夫離了婚,結果我二叔反倒嫌她糾纏不休,不想再有來往,給了她一筆錢,把她解雇了。劉纖就來到了現在這家小私企上班,位置離二叔家這么近,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
她冷笑著掃了李高承一眼“我還以為總算不用見到劉纖那張臉了,可實在沒想到,我老公侄承叔業,倒是又給人家送上了門去。”
李高承只好賠笑。
梁露的思維特別清晰“我這樣講也不是要背后語人是非,就是告訴各位她是個什么樣的為人。而且她這十多年來和我二叔分分合合的,一直做著闊太夢,交往過的人可也不止一個,要說有人會故意這樣詛咒她,我可太相信了,人選也很多。”
她還有幾句話沒明說,那就是李向強和李高承也都不是什么好東西,平時左擁右抱,女人無數,他們根本沒把劉纖放在眼里,更不可能冒這么大風險去詛咒她,沒那個必要。
林雪曠明白梁露的意思,提醒對方道“如果找不到下詛咒的人,劉纖身上的詛咒是很難解除的。我可以再下封印,但是最多連續七天,就會徹底失效。”
梁露和李高承對視一眼,都覺得這件事很棘手。
劉纖怎么樣他們不在意,但是李高承不能再瘋下去了。之前重金請了那么多位大師,都比不上林雪曠的一道封印,如果現在他都說沒其他辦法,那看來就非得找到那個下詛咒的人不可。
謝聞淵從進了門就一直坐在旁邊玩手機,這時才開口問道“梁女士,請恕我冒昧,二位真的是夫妻關系么”
梁露怔了怔,道“是啊,您需要看結婚證嗎”
謝聞淵一笑“那倒不必。我看你們之前紅線牽系,氣運相通,法律意義上的婚姻關系確實是存在的,而且彼此之間也情誼深厚。不過要是論姻緣,是不是還差點緣分”
梁露和李高承都是面露驚色,沒想到謝聞淵也是個行家,兩人心頭又燃起一絲希望,李高承道“嗐,您說的真準,我倆確實是,那個,形婚。”
他倆算是門當戶對,青梅竹馬,從小就一塊玩,感情不錯,但是只把對方當哥們。后來家里需要聯姻,正好梁露秉持獨身主義,李高承又喜歡花天酒地,干脆一拍即合,領證辦了婚禮之后各玩各的。
謝聞淵恍然道“原來如此,這就說得通了。”
李高承道“那這位”
“謝,謝聞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