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談晚星從楚俞身上下來,轉去楚俞身后,用爪爪去薅。
楚俞一驚,雙手連忙捂住尾巴,回頭瞪了談晚星一眼“干什么你,玩你自己的。”
談晚星蹲坐在地,歪歪腦袋“嗷嗚。”我們好像不一樣。
柏沅清拍了拍談晚星的腦袋“不許碰,這是我的知道嗎。”
談晚星眨眨眼,順勢用腦袋蹭柏沅清的掌心,仿佛再說知道了知道了。
柏沅清笑“行了,去玩吧。”
趕走談晚星后,楚俞握拳錘了柏沅清一下,不輕不重的力度“什么你的,這是我的。”
柏沅清順勢握住他的手,竟然和他玩起了文字游戲“對啊,我的就是你的。”
“。”楚俞尾巴得意地甩了甩。
行吧。
這話中聽。
楚俞尾巴懶懶地垂下,望著遠處的狼群,眉眼彎彎,心想要是真的有他們變成人的那一天就好了。
光陰似箭,一晃眼來到了冬天,雅魯灣又從生機勃勃變成了一片金黃。
隨著時間流逝,楚俞的尾巴也像耳朵一樣,在某天清晨醒來就不見了,楚俞也恢復了正常出行。
接著沒過多久,外面流浪的老大老四老五也慢慢回到了雅魯灣。
雖然他們現在已經不能稱之為狼崽子了,但在楚俞和柏沅清眼里,永遠都是孩子。
老大回來的路上后腿受了傷,被楚俞和柏沅清兩人強制性休養了近半個月,才放他自由。
由于新增加了三頭狼,柏沅清去屠宰場進的貨也比以前多了不少。
其實,當初找到狼崽子們的時候,楚俞和柏沅清并沒有對狼崽回來雅魯灣抱太大希望。
為什么這么說呢
因為動物的腦袋不像人類能儲存很多記憶,對于久遠的事,他們記不住。
就好比很多動物會忘記自己的崽一樣。
所以,見狼崽子們回來的那刻,楚俞和柏沅清都是老父親般的欣慰。
楚俞和柏沅清也忙了起來,平日里既要隨時去進貨食物,還要出售羊群,又要費心費力的照顧一大家子。
單單每次給狼群洗澡、梳毛,就得耗費他們一整天的時間,但兩人也樂在其中。
隨著四季更迭,時間推移,談晚星厄里斯紫沙狼妹子他們走向高齡狼群。
狼崽子回來后,楚俞和柏沅清就不再讓談晚星他們出去牧羊了,平日四頭狼地癱在草原上曬日光浴。
雅魯灣大草原上,經常會看到楚俞和柏沅清坐在草地上,手里拿著一把小梳子,給狼群梳毛。
楚俞還在網上買了可愛的花花發夾,戴在談晚星腦袋上,撈起一把小鏡子,給談晚星看。
這時候,談晚星就會對著鏡子里的狼歪歪腦袋,像是在笑。
這天,醫生來給狼群做檢查,結果很不好。
狼崽子們到沒什么大毛病。
而是談晚星厄里斯紫沙他們幾頭老狼,因為談晚星他們已經步入二十二歲了,所以
二十二歲,這對狼來說,是一個很少能達到的年齡。
但對人類來講,人生才不過剛剛開始。
醫生沒有說透,只說了他們的器官在慢慢衰竭。
大約是這些年來給狼群檢查身體,醫生也對他們有了些感情,所以說這句話的時候,楊醫生重重地嘆了聲氣,摘下眼鏡捏了捏山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