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乳齒不是自然脫落,楚俞難免有些感傷。
他前兩天就做好乳齒自然脫落的準備了,一直在等它自然脫掉,結果
唉,算了。
楚俞用爪爪挖了小坑,把自己的乳齒了埋起來。
崩掉了就崩掉吧,以后還會長出來的,等長出新的牙齒了,他離狼王的位置就更近了一步。
他看著柏沅清那近五厘米的尖銳犬齒,覺得自己也能長出那樣的。
是的,楚俞對自己很有信心。
一時間都忘了狗狗的犬齒就沒有五厘米的。
時間轉瞬即逝,茵斯蘭大草原經過了幾場春雨,跟洗了澡似的,到處煥然一新,放眼望去,有種生機勃勃的力量。
草原上還有一條細細的河流,袒露在陽光下,水面泛起的光如鋪了碎鉆的腰帶,河岸兩邊開滿了姹紫嫣紅的花,蜜蜂蝴蝶忙著采蜜。到處散發著春天的氣息。
動物們進行了一個漫長的冬眠后,終于懶洋洋走出洞穴,拖家帶口的出來呼吸新鮮的空氣。
河道下游邊上有角馬、犀牛等在喝水,鱷魚小心翼翼地潛伏在水里,等待著捕獵時機。
陸地上獅子和鬣狗隔三差五就會進行一場生死博弈。
兀鷲、烏鴉、老鷹永遠盤旋在天空上,或站在高處靜靜等待時機。
沉寂了整個冬季的茵斯蘭大草原,正在慢慢蘇醒。
山洞里,楚俞睡醒了,他搖晃地站起來,懶懶地打了個哈欠,露出參差不齊的牙。看上去滑稽又好笑。
他坐在地上,瞇著眼,舔了舔爪子,先給自己洗臉。
經過整個冬天,他的牙齒掉了大半,身上的絨毛也逐漸換上了厚實帶著粗糲的長毛。
像穿了一件新衣服,蓬松清爽。
雖然才半歲,但已經隱隱有了成年哈士奇的輪廓。
楚俞給自己洗完了臉,就走到柏沅清身邊,非常嬌氣地往狼王身邊一趟,抱住狼王的脖頸,假模假樣的撕咬。
楚俞沅清哥哥起床啦。
柏沅清瞇了瞇眼,一雙狼瞳慵懶地豎成一條直線,把調皮的小oga撈進懷里,緊緊壓住,犯困的表情仿佛再說別鬧,再睡會兒,還早。
昨夜他們出去獵了一頭野豬,野豬又兇又猛,狡猾的鉆進樹林里,足足追逐了十幾公里,才將其獵下,耗費了不少精力。
楚俞聽話的任由柏沅清了一會兒,閑著無聊地抱著狼王的大尾巴玩。
柏沅清也是一條愛干凈的“狗”,隨時保持著毛發干凈程度,聞不到明顯的體臭味。
楚俞玩了一會兒尾巴,忽地,嗅到了一股陌生的、描述不出來的腥膩味。
什么味兒
楚俞停下動作。
再仔細嗅,感覺那股味道又如一抹渺渺云煙從鼻尖掠過,揉散在空氣里,徹底沒有了。
仿佛是他的錯覺。
沒找到源頭,楚俞也沒放在心上,起身,走出洞穴。
他有些口渴,小跑到了河道邊喝水。
風中飄來了濃濃的血腥味,楚俞抬起腦袋,嗅了嗅。
是角馬的血。
經過一個冬天的學習,楚俞已經能分辨出各類動物的氣息了。
他跟著風向朝血腥來源處走,只見在河道下游有一頭角馬被水里鱷魚咬住,角馬奮力掙扎著,腳下踩得一片泥濘,熱血從角馬身體力飆出來,染紅了河。
很快,角馬體力不支地倒下,成為了鱷魚的口中餐。
那股血腥味引來了烏鴉,烏鴉站在礁石上等待著,等著鱷魚吃完,也能分一杯羹。
類似這種殺戮,楚俞已經習以為常。
他沒有在外面逗留多久,就準備回去了。
剛走兩步,就瞧見談晚星和厄里斯兩個狗狗祟祟的往山坡那邊走。
厄里斯似乎不太愿意,想轉身走,但耐不住談晚星軟磨硬泡的啃咬,將厄里斯強行弄去了小山坡上。
干什么呢他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