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想起之前的事情,再聯想到當時王校長的樣子,心情也有些不舒服,只能勉強笑了笑,道:“沒什么,吃飯吧。”
徐葳蕤看了一眼楚云,也沒多說。
吃完飯,離開酒店之后,徐葳蕤忽然說道:“清雅,你下午應該還要上課。就先回學校吧,我和你楚老師還要去拜訪一下張延壽前輩。”
李清雅一聽就苦著臉,道:“啊,我也想去拜訪一下那位老先生。”
徐葳蕤拍了下李清雅的腦袋,笑道:“你個小孩子去干什么?下午不上課了?”
“那位老前輩也算是姨媽你的恩人啊?我當然要去道謝了。至于上課,我請個假就好了。”李清雅振振有詞地說道。
徐葳蕤含笑揮手,道:“少在這里扯,你就是想逃課,我還不知道你。趕緊回學校去。”
楚云在一邊看的好笑,卻沒有多說。李清雅被徐葳蕤趕走,很無奈地打車回學校去了。
而徐葳蕤與楚云,則是繼續在路邊走著。
“楚云,怎么?有心事嗎?”走了一會,徐葳蕤忽然問道。
“啊,沒有啊。”楚云勉強笑了笑。
“就你們這些小屁孩,一有心事就全掛在臉上,還能瞞得過我,來,和我說說吧。”徐葳蕤開口道。
楚云遲疑片刻,還是將之前看見的事情與徐葳蕤說了。
“徐姐,坦白說。我并不覺得這個世界所有人都是好的。世界黑白相間,有好的必然也有壞的。我很小的時候,師傅就告訴了我這么一個道理,我只是不理解。”
楚云嘆了口氣。
“不理解什么?”徐葳蕤抿嘴一笑,道:“不理解那個張蘭蘭,明明是被馬校長迫害了,還幫著他污蔑王校長?”
“是的,我就是不理解這個。”楚云點了點頭,“馬校長明明才是惡人,以職權逼迫張蘭蘭,甚至害得她懷孕打胎。但是張蘭蘭卻能夠為了一些利益,就果斷地助紂為虐,幫助仇人去害其他的人。我不能理解!”
徐葳蕤笑著搖了搖頭,雖然從外貌來看。徐葳蕤其實與那些雙十年華的少女沒有半分區別。但是多年的人生經歷,卻是令她在此時多了幾分感慨,對于世事的感慨。
“楚云,人和人是不一樣的。對于你來說,一個研究生名額只是一件很小的利益。但是對于很多大四學生而言,那卻是改變命運的一道敲門磚。研究生考試,可是比高考要難多了。”
“而這么一份重量級的利益擺在面前,確實足以讓很多人違背良心了。而所謂地仇恨,在于些人看來,也只是一種謀奪利益的資本罷了。這和有人愿意為了金錢違背良心做事并沒有本質的區別。”
徐葳蕤含笑道:“你能夠知道這個世界是黑白組成的,為什么就不能理解這個呢?”
楚云臉上有些疑惑,徐葳蕤的話她聽懂了,只是依舊不能理解。
楚云自嘲一笑,搖了搖頭,道:“大概我還是見識太少,所以才會有這種疑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