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只能忍著不哭出來,變為低低的抽泣聲。
瞬間,孟朝走出了被包圍的院子,帶著薛柔,飛快地朝府門外逃走。
“追”薛通判帶著大批官兵追趕。
眾人追到梁照水的住處附近,梁照水正好在窗邊,看到刺客抓著薛柔一閃而過,雖然刺客蒙了臉,看不清面容,但梁照水只一眼,就覺得這個刺客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看到過。
為了抓刺客,通判府上上下下都驚動了,還有府衙的大批官兵,今晚的薛家,真是熱鬧啊梁照水感慨,薛大人家的這渾水,簡直深不見底。
梁照水好奇心是有,但被杏兒拽著,也沒有走出房門。
“杏兒,府中常出現刺客嗎”見杏兒雖是害怕,但還算冷靜,梁照水不免奇怪,難不成通判府一年到頭總要鬧個一兩回刺客,想想也是,杭州通判大人,這么大一個官,聽說帶兵剿滅了不少水匪,抄了不少水匪勾結的不良商賈,貪官污
吏的府宅,那前來尋仇的,也應該會不少。
杏兒道,“府中守衛森嚴,偶爾出現刺客,也都被當場抓住,未曾驚動過大人和夫人。”
言下之意,根本不可能讓刺客進入內宅,還擄走府中小姐。
梁照水哦了聲,這才是來者不善啊。
武功高的刺客,就絕不是泛泛之輩,也不知這薛大人到底得罪了什么人,讓這刺客連死都不怕直接闖入守衛森嚴的薛家報仇。
孟朝劫持著薛柔,走得極快,此地雖是薛通判府邸,但對于孟朝來說,她好像很熟悉這個地方,哪條路通往哪里,她都清清楚楚的,以至于追趕她的薛通判竟將她追丟了。
“快去找,找啊”薛通判氣急敗壞,“找不到本官的女兒,你們就都別回來了”
一大批官兵,提著燈盞,分了四個方向,在院子里一寸寸地搜索。
通判府的府門緊閉,嚴禁任何人進出。
薛夫人一遍遍地喊著薛柔的名字,一步一個踉蹌。
“夫人,您的病剛好,夜里風寒,您先回去休息,有大人在,一定會找到小姐的,小姐福大命大,定會沒事的。”周媽扶著薛夫人,寬慰道。
“找不到柔兒,我不回去。”薛夫人悲傷道,“這些年我過得昏昏沉沉的,也一貫冷著柔兒,打從柔兒出生,我就把她丟給了奶娘,從未抱過她,給她喂過一口奶。不是我心狠,可我又有什么辦法呢,我不是個好娘親”
“老奴知道,老奴都知道,夫人您心里苦。”周媽知道薛夫人對薛柔,是又愛又恨,畢竟是十月懷胎所生,哪能不在乎,但又是被逼無奈才生下,讓夫人一直認為小姐的出生,就是她的恥辱。
這輩子,誰不希望自己所生的孩子,冠上的是自己所愛之人的姓。
這十年,薛夫人痛苦過,絕望過,想過死,也
想過帶著女兒一起死。可當她看到刺客的劍放在薛柔的脖子上,那與生俱來血脈相連的牽掛,讓她意識到,如果她的女兒死了,那么,她也就沒必要再活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