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碧琴也在,手里還拿著一枝梅,是剛折下來的,梁照水心道,帶著她的白須朱砂來炫耀,也夠臉皮厚的,雖然她說過要放下,但這株白須朱砂她整整培植了五年,就被這么挖走了,想想還是忍不住要生氣。
薛夫人還未到,這些早到的夫人、小姐們就各自結伴賞玩著,談笑風生。
“我的照兒,我可算見到你了”
人未至,一道慵懶的聲音就傳到了梁照水的耳中,然后,那穿著藍色錦袍的玉石公子,叮叮當當地走向梁照水,俊秀的臉上又是哀怨又是歡喜。
玉石公子這一喊,自然引得在場的人注目。
許碧琴也轉頭來看,她的目光是落在薛公子的身上,臉上又羞又怯。
梁照水狠狠瞪著玉石公子,大庭廣眾的,也沒個正行,真丟人。
薛公子笑笑,識趣道,“秦兄,我把照兒給你帶過來了,毫發無損,我還有事,過會兒來招待你。”
秦繼珉巴不得薛茂趕緊走,“薛兄有事盡管去忙,不必管我。”
邊說,邊拉著梁照水往人少的地方走。
“照水表妹,薛公子雖好,但梁家的秦公子也不差啊。”到了一處無人的地方,玉石公子放開梁照水,玩笑道。
梁照水看到他,氣不打一處來,“秦繼珉,你個混蛋,這兩天你死哪里去了,把我丟在薛家,你存的什么心”光罵是不夠的,梁照水直接對玉石公子拳打腳踢,反正從小練到大,她很有分寸。
“小姑奶奶,不是您自己千方百計要賴在薛家,如今受了委屈,就怨上我了。”秦繼珉抱頭就逃。
“你還敢跑站住”
梁照水這一喝,玉石公子就下意識地停下了,乖乖地站在原地,任由梁照水打罵。
“好,好,我的錯,照水表妹大人有大量,消消氣。”
玉石公子很是委屈,這才出去兩天,脾氣又漲了,定是在薛家被氣得無法發作,就全由他這里受了。
“言歸正傳,四舅父今日跟我說,要我一定帶你回府。”秦公子將梁四爺的話重復了一遍,然后又道,“四舅父說得真輕松,這是薛通判的地方,哪是輕易能帶走就帶走的。還有,這兩日四舅父整個人怪怪的,白天晚上的都不見人,連你這個他最疼愛的侄女丟在薛家,他都沒心思來管,今日的孤山賞梅大會人倒是來了,卻什么都不說人又不見了。”
秦繼珉絮絮叨叨地說了一通,梁照水詫異道,“四叔也來了這確實不像四叔,這樣的梅花會,四叔何時瞧得上眼。說不準四叔有別的要事,
再說我在薛家好好的,沒少胳膊沒少腿的,你來不也一樣。秦繼珉,你自己夜不歸宿的,別誣賴四叔,四叔何時晚上不見人的,你是晚上趴四叔窗邊了,還是跟蹤四叔了”
玉石公子心虛地搖了搖玉骨扇,干笑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