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擾眾位道友,請問前方是否就是大周境內”一書生模樣的青年男子溫和微笑著,朝著一群正在互相拼殺的修士問道。
這群修士正拼殺的起勁,鮮血四濺,不時還有斷肢殘臂飛出,此刻居然有一位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來問路
“不知死活”一刀疤男似乎格外憎惡這書生,舉刀便朝那書生劈去。
那男子依舊微笑著,看向那刀疤男子微微搖頭,淡淡說了聲“定”
這群修士皆是筑基期修為,更有兩名金丹修士,此刻居然在這青年男子一聲定下,在場幾十人皆無法動彈眾人不可置信的望著那青年書生,這人是什么修為莫非是元嬰大能
“前前輩,前方就是大大周境內,前前輩走好”那刀疤男快哭了,這青年明明如此強悍,卻打扮成一副柔弱書生模樣,這不是坑人嗎
青年書生聽聞此言似乎松了口氣,舉步欲走,神色忽變“咦那人怎么消失了”青年書生手指掐訣,忽然一伏羲八卦虛影出現,來回旋轉幾圈后,一根指針指向了西方。青年書生嘆息道,“我本就從西邊而來,如今又得跑回去了。師父說的沒錯,這一路真是頗有波折”
不過這青年書生并不懊惱,依舊微笑對著眾人說道“同根而生,相煎何急”一揮袖便朝著西方極速閃去,幾個呼吸后便消失不見。
那一揮袖形成了一股溫和之風,吹向了眾人。這群修士頓時恢復了自由,同時內心殺戮之心居然瞬間消失無蹤。那兩名金丹修士呆呆的互相看了看,駭然的再次看向那青年書生消失的方向,再也沒有了拼殺的欲望,帶著各自人馬匆匆離開了戰場。
極西之地,蒼茫大漠
烈日炎炎下,整塊大地如被火烤過一般,龜裂開來。空氣如同燃燒的火焰,扭曲著這片空間。時而又風沙亂舞,直吹的天地蒼黃一片。幸得路邊還有一小茶攤,可讓行人暫時避暑。
一名衣衫襤褸,形容枯槁,極為消瘦的苦行僧正端坐在一路邊破爛的茶桌上,閉目養神。對面坐著那人更是不堪,雖然模樣看著年輕,但是頭發居然有近半發白,一身破碎的衣物被鮮血和污垢混在一起,散發著似乎是尸體的臭味。整個人死氣沉沉,雙眼呆木,盯著桌上那碗茶水,似乎在看些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沒看到。
“臭和尚,帶著你那死人快點離開,客人們看著你兩人都晦氣,別影響老子做生意。”那茶攤老板罵罵咧咧,盯著這和尚二人十分不滿。
那苦行僧凹陷的眼眶微微一動睜開眼來,雙手合十對著那攤主致歉道“還望店家寬容一二,待這小兄弟喝完這碗茶水,貧僧便帶他離開。”又看向對面那死氣沉沉的少年嘆息道“小兄弟,生命珍貴,萬萬不可輕賤,還是喝了這碗水吧”
那少年嘴唇干裂,明顯是極度缺水,但是他盯著那碗茶水絲毫不為所動。此刻聽著那店家所言,掙扎著站起來,踉踉蹌蹌的朝大路走去。
苦行僧又嘆了口氣,把那碗水倒入水袋,默默跟在那少年后面。
那少年這一行走了幾十里路,雙腳血泡被他滾燙的地面壓破,每走一步,都留下一個鮮血淋漓的足印。那苦行僧見狀便要向前,那少年忽然回頭,雙眼目露兇光,歇斯底里的朝著那苦行僧喊道“你這該死和尚,你,你為什么非要救我,你他媽為什么非要跟著我”
苦行僧露出悲憫之色“阿彌陀佛生死離別,本是天道倫常,小兄弟執迷至此,這讓逝去之人如何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