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天此刻盤膝而坐,閉目冥想,周圍的一切漸漸消失不見。
他只覺得自己坐在一片平靜如同鏡面般的水面上,四周非常靜謐,沒有絲毫聲音。
“何為聲何為音”嬴天眉頭緊皺,自言自語道。
不知是否因為他的發聲,那平靜的湖面忽然泛起漣漪,自嬴天為中心,一波一波地蕩漾開來,逐漸遠去。
嬴天眼睛一亮,盯著那湖面的波紋,似有所悟。
“當聲音傳到哪里,我就在哪里。”他低聲喃喃道,“那我便是那道波紋。”
一念及此,嬴天的身形逐漸扭曲虛化,竟化為那道波紋,剎那間遠去。
嬴天睜開眼睛,赫然發現自己距離原先位置已有百丈之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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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起身來回踱步,越想越覺得此舉太過困難,也太過兇險。
秘境深處,兩道道虛影觀察著嬴天,又開始了交談。
“此人智慧有余,心性不足”
“短短時間內能夠看透光的波粒二象性,實在難得只可惜,看明白是一回事,敢不敢做,能不能做,又是另一回事了。”
“沒有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勇氣,便不再有資格得到我們的傳承”
“若他一直被感情所牽絆,失去剛勇之氣,一生的成就必然有限。”
“若是連我們都無法超越,此傳承更無意義了。”
“看來,我們的運氣不好。”
“不是不好,而是很差。”
“罷了,等足一月。一月之后,我等還是離去吧。”
那兩道虛影長嘆一聲,似心灰意冷,不愿再說了。
嬴天此刻雙眼通紅,死死地盯著天空。
他已經不再去看那“光明閃”的要訣,而是陷入了回憶。
他回想了自己這一生,幼時艱難隱忍了十年,最后殺出乾州府,經歷皇家行宮的獸潮,親眼目睹梅長青夫婦的死去,又親眼目睹了青兒的死去。
再想到那苦行僧,還有自己多次嘗試自盡的失敗,最后想到在那黑獄中自己無數次的死亡,還有與青兒共渡的八十年。
他忽然想到一個問題為什么現在怕死了
對于他這種自盡無數次的人來說,自己的性命簡直太不值錢,為何現在又怕了
“因為青兒已經醒來了。”
“之前不愛惜自己的性命,皆因世間毫無我留戀的物事。如今不同,青兒在世,我豈可輕言生死。”
“況且我也曾答應那位苦行僧大師,不再自尋短見。生命珍貴,我嬴天還需要做很多事。”
嬴天喃喃自語,“那我為何非要領悟這光明閃不可”
“青兒先前只是凡人之軀,且不能修煉,倘若她此次蘇醒后仍舊不能修煉,百年過后,她已不在,到時我除了悔恨,還能做什么”
“若我今日畏首畏尾,日后必當處處受制,如同縮頭烏龜,修為必然有限。哪怕青兒在身邊,在這弱肉強食的修真界,我又如何能保她周全”
“修行一途,本就是逆天之事,我輩修士,何懼一死”
想到此處,嬴天目露奇芒,面露果斷之色,站起身來,朝著天空單膝跪拜“我嬴天此次修煉生死難料,倘若我不幸死在此地,還望哀音司嘆殿下對秘境中那名青衣女子多加照顧”
隨即他又送出幾枚儲物戒指“這是我嬴天所有的身家,若我有不測,還請交給那名青衣女子。”
“還望哀音司嘆殿下答應,若不答應,我嬴天絕不領悟此光明閃”
然而天空中并無任何響動,嬴天足足跪了一炷香之后,空中才傳來一聲幽幽的嘆息“可”
嬴天大喜,只不過那儲物戒指哀音司嘆并未取走,嬴天只好又放回懷中。
既然哀音司嘆答應了,堂堂一名絕世巔峰大能,當不會食言。
他馬上盤膝坐下,調息了一個時辰之后,靈力達到自身巔峰狀態。雖后嬴天將靈力紛紛打碎,連同神魂、滿月靈珠等都碎裂成粒子狀態
嬴天咬緊牙關,將所有靈力粒子遍布全身,猛然喝道“此舉不成功,便成仁”
剎那間,他渾身上下全都粉碎開來,一分再分,化成了無數的細小粒子
秘境深處那兩道人影豁然起身,不可思議地喊道“看不出來,此子居然有如此魄力”
“居然一次性全身化為粒子此子夠狠老夫當年也不過是一半一半的來。”
兩人見嬴天全身化為粒子后,不禁緊張起來,畢竟等了那么多年才等到一名合適的傳承人,可別真死在了眼前。
“此子真是胡來,要么不敢做,這一做就搞得那么狠”
“怎么,你這是在擔心”
“莫非你就不擔心瞧他現在這樣還能恢復么一柱香時間內若不成功,便當真灰飛煙滅了”
“放心吧,就沖他這魄力,老夫佩服若是最后實在不行,我們幫一把也就是了。”
“那不是便宜了那小子”
“當年若不是師父幫忙,你也渡不過這關,何必對他如此苛刻”
“你還有臉說,你忘了當年你差一點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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